长篇小说《牛永贵复仇记》第二十一回

第二十一回 牛永贵过桥险些被抓 活阎王掉河好悬丧命

话说牛永贵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后，见这大甸子上有一条河，河上还有一座小桥。于是，他想道：“就在这座桥上过去吧，走出这个草甸子，在那边一定能有人家，亮天时好找户人家要点饭吃。”

可是，当他刚一走到小桥的桥头时，就见在桥的左右俩边桥头突然“呼”的站起一帮人来。最前面的这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胳膊。然后嘴里喊道：“大哥大哥，我抓住牛永贵了！”

牛永贵一听，心里想道：“哎呀！原来“活阎王”他们在这里埋伏着呢，我上了他们的当了！”

于是，牛永贵急忙一回身，俩道浓眉向上一扬，说道：“我让你喊！”

同时，扬起右手，使足了劲，只听得“啪”的一下，就给了抓他左胳膊的那个打手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了那个打手的鼻子上。只听那个打手“妈呀”一声，急忙松开了抓牛永贵左胳膊的手，用手一捂鼻子。

于是，牛永贵趁这个机会，飞起就又是一脚，照那个打手的小肚子踹去。这时，只听得那个打手又“妈呀”一声，正踹在小肚子上。由于牛永贵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快了，那个打手没来得急防备。特别是牛永贵的这最后一脚，使的力气很大，把那个打手踹得身体往后一歪。他这往后一歪不要紧，因为他的身后正是“活阎王”，而且“活阎王”紧挨着河岸，又没有防备，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下就把“活阎王”给撞掉了身后的河水里了。

这时，牛永贵转身拔腿就跑，桥头站起来的打手们紧接着就追。然后就听见桥头有人喊道：“可别追牛永贵了，大哥掉进河里了，赶快都回来救大哥吧！”

这时，那个喊话的打手这么一喊，追牛永贵的打手们，就都急忙都返了回去，去河边救“活阎王”去了。

打手们都跑回到河岸一看，哎呀！河岸离水面挺高的，足有三尺多高，而且还挺陡的，因为打手们也没有几个会水的，在这么黑的夜里，水又深，流速又急。也没人敢跳下河里去救。

再说这“活阎王”，因为他没有防备，掉下水去“扑通”一声沉了底，冷丁灌了一口水。多亏他还会点水性，勉强地扑腾着游上了水面。只见他脑袋刚一露出水面，就急忙用嘴“哦----噗！噗！噗！哦------噗！噗噗！”的往出吹快要进到嘴里的水。

当他被水淹得蒙头蒙脑地睁开眼睛，借着朦朦胧胧的夜色一看，就见这河岸也太高了，没法上岸。此时的打手们一看“活阎王”在水里露出脑袋来了，急忙趴在河岸上，往下伸手，一边喊道：“大哥呀，快伸出手来，我们往上拽你！”

“活阎王”听到后，也急忙往上伸手去抓打手们的手，由于天黑看不太清楚，再加上水流的冲击力大，还没抓着打手们的手呢，就被水流把“活阎王”冲到下游去了。

此时的“活阎王”没办法，也只有顺着水流往下游游去。这时的打手们，也都在岸上跟着“活阎王”往下游跑去。

“活阎王”顺水游了一阵之后，借着朦朦胧胧的夜色再一看，就见这河面宽了很多，河岸也平缓了，不陡了，水流也平稳了。他这才哆哆嗦嗦地往岸上爬，再加上打手们把他勉强拽上了岸。

当他上岸后，急忙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用手拧干后，穿在身上。

这时，可把“活阎王”气坏了，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牛永贵，小兔崽子，这回又让你跑了，我看你能跑那去？今晚我非得找到你把可！”

他说完一挥手，说道：“天这么黑，他也走不多远。走，找牛永贵去！”

于是，他就领着打手们，又继续往前找。一找找到天蒙蒙亮了，也没找到牛永贵。

这时，“活阎王”一看天已蒙蒙亮了，他就往远方四处观察，突然看见远处正前方好像是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小房，然后他心里想道：“啊，好事！那里有个房子，有房子就有人住。现在天已经放亮了，很有可能牛永贵在那讨吃饭呢？”

“活阎王”想到在里，用手一指远处那个小房子，跟打手们说道：“你们看见没有？那里有个小房子，有房子就有人住。现在天已经亮了，很有可能牛永贵就在那讨饭吃呢。现在，咱们马上就上那去找，到那里你时，你们先把前后窗户堵住。”

“活阎王”说完，一挥手，就领着打手们奔那个小房子而去。

当“活阎王”他们走到了那个小房子时，在地底下藏了一夜的太阳，就想出来看世界了。可是它费了很大的劲，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才拱出个红边。

“活阎王”用手一指窗户，打手们会意，上后院去了三个打手，去堵后窗户。还有三、四个打手堵住前窗户。其余的打手跟着“活阎王”，就去开门。

次时，房子里有没有牛永贵在吃饭，谁也不知道，因为窗户和门都关着呢，看不见屋里面。【那个时代没有玻璃，家家都是用白色的窗户纸糊窗户，不透明。而且还由于是清晨，天气不热，窗户门都关着，外面看不见屋里的情况。】“活阎王”领着其余的打手们，来到了房门口。“活阎王”照准房门飞起就是一脚，只听得“咣当”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了。

踢开了房门，“活阎王”一个箭步冲进了屋。进屋一看，屋里就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看样子也就是刚穿完衣服下地穿鞋，也没看见有牛永贵。于是，“活阎王”上前一把抓住老头的衣服领子，大声问道：“老家伙！刚才来你这里的那个吃饭的人呢？”

本来大清早晨的，突然进来一帮人，把老头吓得一愣，再加上“活阎王”恶狠狠地一抓他的衣服领子，就更是蒙了，把老头吓得脸色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道：“啊？没、没人来吃、吃饭呀，我、我还没做饭呢。”

“活阎王”往屋里各处仔细一看，见屋里是没有做好的饭菜，看样子牛永贵真没来。然后一回手，“啪”的一声，就给了老头一个大嘴巴，接着松开了抓老头衣服领着的手说道：“你个老东西，去去去！快去给我们做饭去，老爷我饿了。”

“活阎王”说完，然后就坐在了老头的床上。然后一扭脸，就见床头柜上有一个崭新的大罐头瓶子那么大的白瓷水罐子，上面盖着盖。“活阎王”用手一摸，水罐子还挺热乎。于是，他用手拿开水罐子盖，仔细往水罐子里一看，见水罐子里还有大半罐子水呢。因为现在是刚要出太阳，屋里比较暗，水罐子里的水是什么颜色，他也看不太清楚。因为他折腾了一夜了，现在是又饿又渴。这真是俗话说得好“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呀。于是，他急忙俩手端起水罐子，斜眼瞅了一眼老头，说道：“哎呀，老东西，你挺会玩谱哇，还喝热水呢！”

他说完，用俩手捧起水罐子，一扬脖，“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当他喝了有一半的时候，就觉得这水有股味。于是，他吧嗒吧嗒嘴一品，“嗯？”，就觉得这水怎么有一股尿骚味呢？然后，他就问老头道：“哎！老东西，我说你这是什么水，怎么有一股尿骚味呢？”

老头站在那里，用俩只眼睛看着“活阎王”，吓得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哪是水呀，那是我早晨起来之前，在被窝里尿的尿哇。”

“活阎王”一听，什么？喝在肚里的是老头尿的尿，顿时就觉得肚子里像翻江倒海一般，然后一张嘴，“哗”的一下吐了一地。

“活阎王”吐完，气得他把尿罐子里剩下的尿，一下子泼了老头一脸。然后把尿罐子使劲往地上“啪”的一摔，回手就给了老头一嘴巴，骂道：“他娘的，你可把我坑苦了！”

老头吓得急忙哆哆嗦嗦地辩解道：“那、那也不是我让你喝的呀……”

“活阎王”一听，气得他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真是找挨揍哇！”

说完，上去就又给了老头俩嘴巴，然后又踢了老头一脚，然后说道：“老东西，你他娘的快点给我们做饭去！”

老头一看，不给他们做饭也不行啊，不给做饭还得挨他揍。气得老头一边去做饭，一边心里骂道：“一大早是从哪来的这么个龟孙？天打雷劈的玩意，不得好死！”

再说牛永贵，这一夜在草甸子里，被追得往左跑跑，往右跑跑，最后过桥又好悬没被“活阎王”的打手抓住，多亏他踹那个打手一脚，那个打手把“活阎王”撞进河里，才总算甩掉了“活阎王”，在大草甸子里跑了出来。

等到了天放亮了，他急忙站住脚，回过头来看了看，没看见“活阎王”他们的影子，他这回放了点心。

于是他上了一条南北方向的小路，就顺着这条小路往南走。当他走到太阳升起有俩竿子多高的时候，就看见前面有一个集镇。他心想此时肚子里也饿了，正好去前面那个集镇里讨点饭吃，连打听打听有没有人见过我老婆和哪里有收徒学武的地方？

可是当他又往前走得不远时，就见东边有条岔路，就见东边的岔路上，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右边的肩膀上，还搭着一个褡裢，一路风尘仆仆，看样子好像是个走远道的人。

牛永贵一想，正好我先问问他，他在远路上来，一路上见没见着我老婆，然后再打听打听哪里有收徒学武的地方？

他想到这里，于是就站住了脚，等那人来到跟前时，他就向那人施了一礼，然后说道：“这位可好，看你好像是从远道而来，我想向你打听点事，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那人站住了脚，上下打量了一下牛永贵，然后问道：“不知你想问什么？”

牛永贵问道：“不知在你来的路上，可见到过一个上中等身材，二十七、八岁，腰挎宝剑的女人？”

那人听了后，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

然后牛永贵又问道：“麻烦你再问一件事，你可知道哪里有收徒学武的地方吗？”

那人听了后，又上下看了看牛永贵，有点微微一笑，然后问道：“你问这个干啥呀？”

牛永贵说道：“我想学武呀。”

那个人一听，笑了，然后不解地问道：“什么，你学？”

牛永贵答道：“对，我学。”

那个人“嘿嘿”地笑了一下说道：“啊，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要饭的还有不务正业的呢。你可真是的，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不好好地要饭，学那个干啥？”

牛永贵也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土帝佬喝烟灰------有这个爱好。”

那个人又看了看牛永贵，然后说道：“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个爱好。要问这个事吗，我倒是知道，不过……”

牛永贵一听说那个人知道，乐了，急忙问道：“不过什么？你只管说吧。”

牛永贵看那个人没吱声，又急忙说道：“麻烦你告诉我，那个收徒学武的地方在哪里就行？”

那个人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吧，那个地方叫做马家庄，庄主名叫马大海，武功是很出名的，方圆百里都知道他。就在这正东方，离此可就是太远呀，大约得有三、四百里路程。不过，那一路上可是人烟稀少哇，你身上又没带吃的，光靠路上讨饭吃，一日三餐可是要成问题呀。哼！恐怕-----还没等你到那里，你就……”

那个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牛永贵这下可乐坏了，他一拍大腿，心里想道：“哎呀！谢天谢地，虽然没打听到我老婆，这回可算打听着学武的地方了。正好，我去那里学武，连上那边一路上找我老婆。虽然去那边一路上人烟稀少，再稀少也会有点人家的，总不至于一点饭也讨不到，把我饿死吧？只要我还剩一口气，能到那里就行！算了，我也不进前面那个集镇里讨饭吃了，还是赶紧就往东去找那个马家庄吧。早一会儿找到好早一会儿学武，早一会儿学成武功，好早一会儿回来找‘活阎王’报仇，早一会儿为乡亲们除害！”

他想道这里，就转身往东边刚才来的那个人的那条岔路上走去。

就在这时，他走着走着，就见前面远远的来了一帮人，还冲着这边指手画脚的。他一看不好，心里想道：“哎呀不好！那一定是‘活阎王’他们吧？”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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