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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牛永贵被抛荒野 为出气火烧马棚 话说牛永贵被马家庄园给吊起来打昏后,被俩个打他的年轻人抬着,扔在了离马家庄有三里多地的北边的一条大沟里。当他在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他在地上躺着,脸儿朝上。当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一看,就见满天的繁星,眨着亮闪闪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看着他似的。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棵流星,“嗖”的一下,带着长长的很亮的尾巴,从南到北划过天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的牛永贵,突然想道:“哎呀!我这是在哪,这是在什么地方?” 他刚想要坐起来,浑身就马上疼得厉害,他就没敢再动。于是他往左歪脖瞅瞅,然后又往右歪脖看看,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见俩边都是半人多高的蒿草。 他又用手往四处摸了摸,这一摸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仰面躺在地上。这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在野外呀! 这时,不但自己明白过来现在是在野外,而且还想起来了:“他被马家庄吊起来打过,一定是把我打昏了后,又把我给扔到这儿来的。然后一定是到了深夜,天凉了,我这才苏醒过来。” 于是他伸伸腿,又举举胳膊,虽然胳膊腿很疼,但还好使。于是,他就一咬牙坐了起来。 坐起来后,他想到这个马家庄真可恶,很想再进马家庄园里,找那个五十多岁的庄主好好地理论理论:“你教不教我武功那倒行,你教我是人情,不教我是你的本分。可你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打我,你得说出点道理来呀?” 可是心里仔细又一想:“不行,这个马家庄的庄主不是个东西,纯粹是个大杆犊子。他也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如果他要是个讲道理的人,他也不能打我,和他这样的人,也讲不出个道理来。这是在他的地盘,我人单事孤,弄不好,不知他还得还弄出什么事来呢。” 他想到这里,越想越气。然后他又想道:“啊,这回我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我在这个马家庄附近,打听马家庄里的人为人怎么样时,打听不出个准话来呢。一问这个庄园里的人为人怎么样时,被问的人不是用鼻子哼,就是哈哈一笑呢。原来是怕这个庄园里的淫威,不敢告诉我实话呀。” 他想到这里,气得他把牙咬得“嘎嘎”直响。然后他又想道:“看来,这个马家庄也和那个卧虎庄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是当地横行霸道的恶势力。不用说,在这附近一带的百姓,也一定深受他们的祸害。这事我一定得管,不能不管!” 可是,他想到这里,又为了难。心里想道:“我得怎么管……” 他想到这里,突然把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用手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有招了,虽然我现在没有能力行侠仗义,铲除这个马家庄,为这当地的百姓除害,为自己报今天这一顿打之仇,但也要为自己和这儿的百姓出出气!” 他想到这里,就一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就在四周走了一圈,发现此地是个大沟,虽然这沟里没有水,蒿草却长得挺高。 于是,他就向前径直地走了一会儿,走到了沟帮处,就奋力地往沟上面爬。费了半天劲,终于算爬了上去。 他爬上去后,由于浑身被打的个各地方都疼,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一棵树,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开始休息,也是在等待着天亮。 天亮后,他就又开始在这附近乞讨。当他到了下午的时候,不但讨着了饭吃,而且还讨到了一小块银子。他用这小块银子,买了一个打火的火镰。按计划,做了今晚实施计划的准备。 到了下午,当太阳还没落的时候,他就找了一个在离马家庄园挺远而僻静的地方,按计划先躺了下了,早早地睡觉了。 等他一觉醒来,睁眼一看,已是繁星满天。他估计,此时可能是半夜了。于是,他急忙坐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又侧耳听了听,觉得四周没动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这时他起了身,在黑暗里,向马家庄园悄悄地摸了过去。 因为这几天,他在马家庄园的外面坐着,通过马家庄园敞开的大门,向庄园里面看练武的时候,他就看见在马家庄园的东面围墙里面,紧挨着围墙,就是一溜马棚,而且马棚里面栓的还都是好马,足有七、八十匹。 而在东面的围墙外面的墙根处,有一个大干草垛。这个大干草垛就是庄园里面的人,烧火做饭用的。这个干草如果垛在庄园里,怕一旦着火不安全。所以,垛在了围墙外面的墙根下了。 因为这几天,牛永贵经常在这个马家庄园和附近转游。就是黑天,往马家庄园这儿来,也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所以,他不费劲的就来到了离马家庄园的大门外不远的地方,趴在了地上。 此时,他见马家庄园的大门虽然关上了,但是庄园里还是灯火通明,而且还能听得见,院里有人在走动。于是,他就在原地趴着,继续往院里观察。而院里的人,却不知道院外牛永贵在向院里偷窥。 又过了一阵之后,就见围墙院里的灯光,一会儿比一会儿少了。也没人走动了,开始静消消的了。 这时,牛永贵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想道:“你们就睡觉吧,一会儿我就闹你个天翻地覆,人喊马嘶!” 又过了一会儿,庄园里最后亮着的几盏灯,也都熄灭了,一片漆黑。 这时的牛永贵,慢慢地在地上站了起来,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东面的围墙根下,那个柴草垛旁。摸黑在柴草垛上拽下一捆干草,在衣服口袋里拿出今天下午买的打火的火镰,打着火,然后点燃了手里的那捆干草。待手里的那捆干草的火燃烧旺了,他就一下把燃烧的那捆草,扔进了围墙里面。 等他看到围墙里面红红的火焰,已经蹿得比围墙还高了。这时他就知道了,一定是把马棚烧着了。这回他放心了,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一转身,撒腿就跑。他一边跑,心里还一边骂道:“狗日的你个马家庄主,我让你作恶!” 他在围墙外,点燃的这一捆燃烧着火的草,扔在了围墙里,一下就落到了马棚的盖上。马棚的盖,也是用干草盖的。扔进来的这捆燃烧的草,一下就把马棚的盖给点燃了。马棚盖上的火,越烧火越旺,越烧面积越大,把马家庄园的院里照得通红,如同白昼一般。 这一下,被院里打更的更夫看见了,吓得他浑身哆哆嗦嗦地急忙敲锣。一边敲锣,一边扯开嗓子,不是好声地喊道:“哎呀我的妈呀!马棚失火了-----,快来救火呀-------” 他这一敲锣一喊,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一下惊醒了马家庄园里睡觉的人们,和夜班执勤的庄丁,一个各都急忙来救火。有拎水桶的,也有端洗脸盆的,就往马棚上泼水。可是,火大没湿柴,火烧旺了,几桶水和几洗脸盆水,如同杯水车薪,不济于事,已经泼不灭火了,火把整个马棚都烧了起来,火光冲天。直烧得马棚里的马儿,灰溜溜直地叫。 此时,马家庄里的场景,正是应了牛永贵的那句话了-------闹腾得天翻地覆,人喊马嘶。 那个五十多岁的庄主,这时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团团转。急忙指挥着救火的庄丁,赶快往马棚外面牵马,怕把马都烧死在马棚里。可是,马还最怕火,一见到火,马就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了,不管你怎么打马,怎么往外牵,马就是不动,不往马棚外面走。 此时,急得庄主浑身是汗,暴跳如雷。由于他刚才起来时着急,也没顾得上穿上衣。此时他光着大膀子,左手叉腰,右手使劲地挥舞着。大声喊道:“他娘的,快快快呀,快往马棚上继续泼水!” 这时,他已经急红了眼了,看谁救火的动作慢了点,他不是踢上一脚,就是打上一巴掌。不管他怎么急,火还是救不住。过了一会儿,马棚的盖儿就烧塌了。马匹在马棚里都被烧死了,躺了一马棚,都是马的死尸。 看着满马棚里的死马,把庄主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用俩手叉着腰,在院里来回真绕圈。而且还说道:“哎呀我的马呀我的马,这回都完了!日他奶奶的,这马棚怎么就能无缘无故地就着火了呢?真是他娘的怪呀!” 马棚也烧没了,马也全都烧死了,黑灯瞎火地也没啥干的了。于是,别的庄丁都回家睡觉去了,只有晚上看大门的,还有晚上喂马的,还有晚上更夫和几个夜班执勤的庄丁们,都没回家睡觉,都跟着庄主进到了议事大厅里。 这时,庄主坐在议事大厅的太师椅子上,把俩只大红眼珠子瞪得挺大,半天没说话,肚子一起一浮地“呼呼”喘着粗气。心里就在想:“他娘的怪呀,这马棚怎么就无缘无故的着火了呢,难道是天火?不可能啊。那难道是神火?也不能啊。难道是鬼火?更不可能了。可能还是……” 他想到这里,突然一扬手,冷丁“啪”的一拍桌子,把站在大厅里的晚上看大门的,还有晚上更夫,还有晚上喂马的和几个夜班执勤的庄丁们都吓得一蹦。心里说道:“哎呀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 然后庄主一伸手,指着那个晚上喂马的说道:“你!来来来,你过来。” 那个晚上喂马的人吓得哆哆嗦嗦地走到了庄主跟前,弯着腰,刚站住脚。这时,庄主突然站起身来,轮圆了右胳膊,只听得“啪”的一下,就给了那个晚上喂马的人一个大嘴巴。这一嘴巴,打得那个晚上喂马的人“妈呀”一声。然后庄主飞起就又是一脚,把晚上喂马的那个人踹倒在地。 然后庄主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那个晚上喂马的人,怒喝道:“你他娘的,你快说!你是怎么把马棚整着火的?如果不说的话,今天晚上我就整死你!” 那个晚上喂马人,急忙爬起来跪在庄主脚下,把头磕得向捣蒜似的“嘣嘣”直响,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哎呀我的妈呀,可不是我整的火呀,可饶了我吧,那火真不是我整的,打死我我也不敢整火呀。呜呜呜……” 庄主用瞪大的眼睛瞪着他,又气呼呼地大声地问道:“他娘的!不是你整的火?马棚怎么就能无缘无故地着火了呢?” 那个晚上喂马的人,又是一边哭着,一边磕头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哇。” 此时的庄主越看他越来气,于是又抬起右脚,照准他的下巴,猛的踢了过去。只听得“扑通”一声,把那个晚上喂马的人踢了个倒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这时,在大厅里的这些人一看,吓得腿一软,“扑通扑通”地都给庄主跪下了,然后齐声说道:“庄主饶命吧,饶命吧。” 庄主看了看,想了想,然后又使劲地“啪”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都给我滚!” 这帮人一听说让滚,都急忙爬起来撒腿就跑了出去。 这时,庄主坐在太师椅子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心里像有一百二十个小猫在抓他的心一样地难受。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马棚里死的那些马,真是心疼无比呀。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又站了起来,倒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地走着,走着。心里就在想:“看样子这火确实不像是晚上喂马的这个人弄的,那么,这火到底是从那儿来的呢?这个……这个……” 正在这时,就见他突然在屋里停住了,不来回走了,把俩眼一瞪,嘴里“嗯?”了一声。他突然想道:“哎呀!这把火是不是昨天白天被我打的那个来学武的要饭花子干的呀?很有可能啊!我打了他,他有气,然后放火报复我,烧了我的马棚!这还了得,他现在还跑不多远,我必须得马上抓住他!” 他想到这里,就急忙一转身,从屋里一下跑出屋外。马上招呼那个晚上值班的更夫,让他赶快敲锣集合人,趁着那个要饭花子还不能跑出多远,赶快去抓。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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