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趴着子弹横飞

一
我今天一觉睡到大天亮，洗漱，下楼出来六点十分。手机在巷子中段又过来两分。路上好多上早自习的学生，有一个在巷子里还跑着步前进，上学去。
家里尽是破坛坛罐罐。
我昨天给翻译公司写了一封信。但是还是不想做翻译了。
我塑造的虎主席这个角色反正是毫无障碍。昨天不是发网上通过了吗。在学习上我永远不可能超过安徽，安徽，我想，现在也在贵州老家，还是哪里。不意，我和他都是大上海的匆匆过客。十年一瞬间，先是，后来二十年，从生命起点，四十年过来，还要去掉上学前，那孩提时光。
经商吧，你有虎主席这个角色不是借口。
林业局西侧早餐店店主，土头土脑，穿一件大耐克标志的白T恤，显摆得和早餐打交道的工作都不适应。
老太太一前一后两个，挂着篮子，后一个拖着小轮子，上面有背包一样的袋子的，小购物车，进发，去购物了。菜市场的农贸市场，或者超市。背背心老汉，划着手跳动手上下在街边店铺的走廊上来回走动锻炼身体。路口，斜对面mkl超市正开门播放广告，一遍遍。这么早就开了。
西瓜。回去吃西瓜啰。希望瓜仁红红艳艳。甜甜。收款的女人中年，人精致，话口音不精致，土音浓重。好像说西瓜，评论如何。我说，西瓜刚开始卖吗。有疑问而问。她继续说一大串，好像还是评论。我没法子评论她的评论。后面结账来了t她又是一大串话在说。看来喜欢说话。进入坡度开始，那牵着两个小孩往上学路上送的女人是奶奶还是妈妈。丰满丰腴丰美。经过施工的房屋，要注意头顶，尽管被绿网围着。看看上面。第二层，什么有人语，工人在楼顶看不到。既然从旁边过就有注意一下。
回来了，今天有西瓜吃了。
这个时候是一天的下午的四点过十分了，我的思绪漂洋过海。
在右巴掌93年瓷板割破，小青家装修叫我帮小海工，疤痕上，正好折角长一粒凸起的，不痒不痛，不知道是不是皮肤泡。会不会消？疑惑。怎么搞的。
把扣扣微博卸了，下载淘宝做生意。只是怕家里变成一个仓库。上海汪小姐，要不要问她，以前我看到过的女孩是不是结婚了。
二
回忆一下外高桥电厂吧。
核电厂那些，魏晋公主，其实都不怎么样，时间一过十七年了。
大办公室的全部人员，有人起头发起活动，去高桥镇上娱乐，唱卡拉OK。回来后厂方主管黄辉一个个每个人办公桌问去哪里了。每个人都能说出虚构的话了，只是到我的时候，我非常艰难扯了一个答案。只有我不轻松。别人都是轻松愉快欢乐喜笑颜开，面对查问。这个想起来真好玩。
德国缅甸籍贯黑老胖子，和我去工地。记得好像是，应该是，那骨头突出，脸上身上都有这个感觉的，工程师问：他昨天来了没？我说没。德国黑老胖子问：你们俩说了什么。我告诉他。他埋怨我。后来就和黄辉提出，换人了。换了那个说话，敢打敢杀的屌丝瘪三。他住的地方，和我住的不远，就转角的海军招待所那个地方。
晚上刚开始，老科隆矮子站三号楼下面等出租车，刚好我看到了，惊讶。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住的地方楼下。我想他在楼下也应该知道，我从楼上看到他了。我以为他可能有什么事情。其实，下班了，我大可不必管老外有什么事情。我下去，说是等车。手里攥了一大把硬币在双手里倒过来倒过去的玩，我。知道他是等车，就走了。
大雪无痕迹，走出大门，厂外。宽阔的大道上来了黄辉，他告诉我，对于缺勤的，他扣了我一些钱。这个没良心的小胖球，还亏我经常下班后在镇上公园，看到他带他小娃娃，我和他就那里经常套近乎，拉关系，交心换心。到走了，他给我地里捅一刀子，不过那点钱，虽然他不该，我这么亲和友好他，看亲和关系份上，也不该扣的。他这样怎样完全是黑心的行为，我相信别人的，肯定会手下留情不予，或者不忍个，克扣的。倒是我，他下来狠手。无非是通过亲身感受，知道了我的老实可欺。我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希望如果找不到工作，电厂里面能够续签工作，结果弄得自己反倒身受其害。早知道，当时不睬他，离他远远，他肯定还不知道要扣钱。
十三年前，西西的公司有老外上班，我反正只看到一个。宁洪公司没有。也君公司，更不用说了，那就很多了。最后一次在她公司，至少看三个，一个被美女陪着出去，肥汉。两个办公室里。一个电话打个没停，好像是我应聘时，可能也就是那个电话一打没完没了的，还喜欢看小说，下班拿本说，到了我那个办公室找张空位置就大大咧咧坐。着翻书阅读，好像有人问他，他说是看小说。
……
三
家里破铝锅铝罐一大堆，沿隔壁墙挂着，天井墙角放着，一条杂木订起来的长案放，在窗口下，北屋窗口下，放着。上面用来切菜，甚至洗碗洗菜。破破烂烂的塑盆子，烂的边缘或者空隙间条线吊吊的。回廊，半侧东侧的天井，北和西回廊墙壁上，靠近居北居中厨房门口，钉子订着挂上的旧器皿，连粮站晒虫的筛子子也保存下来，旧成灰，作家务活用。厨房折西的长后屋，里杂屋堆积，旧木块发出的废气，只要不长时间打开，就扑鼻重种，里面旧时农村普通的木箱子，刷了漆的，就笔着，还有大姐夫的妈妈家搬过来。那老太太一年前归西了，归西后老头也很快西去了。她大儿子在省局当官工作，所用过的旧物，印着单位字样箱子桌子，乃至她农村的东西都搬到这个杂屋，杂屋的后截东侧一角放着最后一具钢材。漆了黑漆的棺材盖满其它东西，或布或薄膜或席子或就挂历纸等等遮灰，灰尘遍布，丝网密布，一定还有小虫子在各个缝隙生活。棺材原来是两具，继父离婚事件后变成一具，他自己的带走了，四年前中饭时，妈妈说他西去，恻恻，强忍，心有不甘，并不表示心有遗憾。就长几年到现在，我还是穷命，有什么可以表示的，让他看到我成功，到今天证明不可能。如果晚几年我成功脱困了，那么说太可惜，没让他看到。我也正是希望等到期望梦想或者说想法实现的时候去看他，他却去了，而且四年后，我继续贫困。杂屋东西太多了，没有一件是好看的，都是残破丑陋破败不堪，不说了。
要说幸福，最期望的是老婆，她能在老人她，我妈妈，之外，在给我一个温暖的家。破败残年，风烛岁，又能多少母爱辉。了了却却，喘后息，再能可十年光景？《老母亲》也希望她活得长。祈福她，只是穷日子难过，而老人对穷日子正是乐其可得。巴不得了。正如主席说，拜脱贫困。脱贫是必须的。可能我一脱贫，也就同时脱了她，在家，不可能脱贫。这么多年，不是算是证明了吗。我的低保，也是中国县城低保，也是中国低保，听说城乡差别也没有了，每天开消只能十四元，换成美元是两美元多。每月是七十美元不到。这是中国实际的经济水平。经济实力，应该以这个衡量。中国经济排世界第二，不知道最低生活保障水平在世界上排第几。有空，过后，在网上查一下。好在我却有老屋老妈，大姐只是给了旧手机，旧电视坏了没法修了，大概和二姐一起给换了新电视，仅此而已。下午六点一十四分了，七点过后就准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