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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潮湿地可怕,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被吊在半空中的女人,满身伤痕,她缓缓抬眸,瞥见那一抹明黄。 “疼吗,朕的皇后?”男人眼眸冰寒,带着浓浓的恨意,他倒是不嫌脏,攥着沈欢颜的下巴。 疼得连嘴也张不开的女人,艰涩地抬起眼帘,她的心头皱缩,他到底还是来了。 君九辰略一皱眉,满眼都是嫌恶。 “欢儿,你还是不肯认罪吗?”男人的指尖,轻轻掠过她嘴角裂开的伤口。 沈欢颜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爱了一生的男人,他们青梅竹马,沈家是大夏权贵之家,其父掌三军兵马,君九辰不过是想除了这个心头大祸。 什么罪,欲加之罪而已。 可她没有想到,她的辰哥哥会变成这副模样,他所说的爱,难道便是这般将她带入地狱吗? “你与贱臣有染,谋害朕的皇儿,沈欢颜,朕怎么不知道你这样大的胆子!” 他的尾音维扬,浓重的颤音,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毫无完肤的身子。 “我跟君无延是清白的,是泠妃的计。” 她的视线触及男人冰寒的眼眸,沈欢颜知道,他不会信的,被“抓奸”在床,她百口莫辩,可这一切都是泠妃的诡计。 “你以为朕会信吗,你当朕傻了,你睡在君无延身侧的时候可曾想过朕?” “泠妃设了局,我跟君无延……” “那朕的孩子就活该去死吗?” 男人怒吼一声,震得沈欢颜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伸手,扯断她身上的绳索,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君九辰俯身落下一个炽热的吻,夹杂着半月来的思念,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周身的炽热包裹着两人。 沈欢颜哪里还有力气反抗,他撕碎她身上最后一丝束缚,男人红了眼,哑了嗓音:“沈欢颜,看清楚了,在你身上的男人不是那个贱臣,而是朕!” 他的指腹,揉捏身子前,引得身下的人儿阵阵颤栗。 “不……不要……” 男人哪里顾得上她的反抗,君九辰扳过她的身子,猛地用力,那股炽热慢慢被吞噬。 身下撕裂开来的疼痛,沈欢颜没了支撑的点,被迫跪在那潮湿肮脏的地牢里。 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灵魂,泪水摩挲了她的脸。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朕缠绵?”他伸手,撬开她的嘴,微微用力撕扯,“给朕叫,欢儿,别逼朕。” 低沉的喘息,夹杂着浓浓的欲念。 沈欢颜快要晕厥过去了,她咬着他的指尖,唇齿之间满是血腥味。 一场火热退散,她僵在他的怀里,像是已死之人那般,男人伸手,抚摸着她满是汗水的脸颊。 “欢儿,朕的欢儿……” 他低吟着她的名字,引得怀里的人儿阵阵颤栗。 “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朕的身边,朕不会杀你。” “那沈家三十七口人呢?”沈欢颜忍着泪水,她在祈求,求他饶恕沈家。 他们不该死,若是找一个替死之人,那便死了她沈欢颜,一了百了。 君九辰不曾言语,他起身,包裹着那副胴体,将他揉入怀中,离开了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 沈欢颜从未想过,他们会走到这一步,红烛微微摇曳,照着镜子里那张脸,显得尤为狰狞。 她不会眼睁睁看着沈家满门被灭,她不会坐以待毙。 “娘娘可真美,难怪皇上亲自去牢里接您回来,要奴婢是男人也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 身侧的宫人巧笑着开口,沈欢颜微微一怔,才惊觉她的凤栖宫内全都换了人。 “连夏呢?” 沈欢颜抬眸,看着那宫人变了脸色,她不敢言语,慌忙跪了下来。 “我问你连夏人呢?”她起身,朝着那人过去,瞪着一双眼,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心间弥散。 她被关了那么久,连夏在这吃人的宫中没了依仗,那宫人面露怯意,不敢说什么。 恰在此时,门外进来一道身影,陆泠然扭动着腰肢,笑言:“姐姐何必为难一个下人呢,能捡回这条贱命就该像狗一样活着。” 她的身后,牵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头发遮盖着那满是伤痕的脸,连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沈欢颜湿润了眼眶,唇瓣微微颤抖:“陆泠然,你不是人,你放开连夏……” “想救这贱奴?”陆泠然挑眉,视线落在沈欢颜的身上。 听闻皇上亲自将这个贱人从地牢里抱过来,还在这凤栖宫内陪了她一夜,陆泠然心底便恨得发疯。 明明皇后已经失势了,他却还要做这样的事儿,她恨极了沈欢颜,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脑袋拧下来放在脚下踩。 “如今宫中再没有人能威胁得了你,你又何必跟连夏过不去呢?” 沈欢颜颤抖着身子,她不敢想象连夏遭遇了什么,毕竟泠妃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掐死,又何惧于这个奴才呢。 “沈家失势,沈欢颜你已不再是皇后了,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陆泠然嗤笑一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劲,她攥着手,慢慢靠了过去。 “想救连夏很简单,替本宫将鞋上的泥土弄干净。” 陆泠然在椅子旁落座,抬脚,等着沈欢颜过来,她要狠狠羞辱这个贱女人,就是因为她,皇上才冷落了她那么多年。 哪能有这样的机会。 沈欢颜卷着衣袖蹲下身子,可头顶却响起一道冰寒的声音:“给本宫舔干净!” “你……”沈欢颜愣了一下,她这是打算羞辱她呢,“你别太过分,陆泠然。”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喜鹊,替连夏清醒清醒。” 她话音落下,便看到身后的宫女抓着连夏的手,那被竹签子刺穿的手指,淌着鲜血,牵动着连夏,她却只是呆滞地缩了一下手。 喜鹊拿着竹签子,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 “还犹豫吗?” 沈欢颜浑身都在颤栗,她慢慢闭上眼,心底疼得很。 连夏年岁小,跟着她入宫,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她比沈欢颜还小呢,可是生来却懂事地很。 她怕沈欢颜担心,疼得在地上打滚也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娘……娘,不用管我……连夏一条贱命……死了……” 啪啪啪——喜鹊伸手,几下打在她的脸上,沈欢颜没再犹豫,抓着陆泠然的鞋面,低头凑了过去。 就在沈欢颜要动手的时候,陆泠然忽而蹲下身子,抓着她的手。 “姐姐,臣妾不愿瞒着皇上您和八王爷的事情,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的皇儿,他还小啊……” 她冲着沈欢颜扑过来,紧紧攥着她的手。 “陆泠然,你胡说什么,还没演够吗?”沈欢颜手一滑,被迫抓过她的脸颊。 在陆泠然的脸上留下一道爪印,她一松手,狠狠地朝着那桌角撞去。 沈欢颜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身后一道厉喝:“沈欢颜,你在做什么!” 他眼底的愤怒颇深,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这个该死的女人,如今还搞不清自己的定位,真的是他惯坏了她,才让她这般嚣张跋扈,让她有胆子跟君无延勾搭在一起。 君九辰气得脸都青了。 “是臣妾不小心磕着,与姐姐无关。”陆泠然轻柔着出声,替沈欢颜辩解。 而此时,沈欢颜跪在那儿,心底酸涩难耐,他不分青红皂白便怨她,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在她的身上。 “不用替她说话,她已不再是皇后,不过是个贱奴罢了。” 君九辰清冷的笑,在她耳边炸开,他伸手,抱起地上的人儿,眼底满是疼惜。 曾经这样的爱怜,只会给沈欢颜一人。 “君九辰,我没有打她,不管你信与不信。”沈欢颜转身,刚要说起连夏,可殿内的人早已经偷摸着离去。 只剩下这么一个她辩解不清的局。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视线落在沈欢颜的身上,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抖:“朕有眼睛,能看得清晰,沈欢颜,你还嫌欺瞒地朕不够苦吗?” “呵。” “有朕在,不准许你伤她。”君九辰寒声,抱着陆泠然从殿内离去。 跪在地上的人儿一动不动,直到腿脚都麻木了,她也没有丝毫动静。 她的脑海之中,全是那个疼她宠她的君九辰,他知道她夏日怕热,便让人凿了一个冰窖,专供她用。 他知道她最爱吃庆园的糕点,便将点心师父养在宫内,她是那个被他宠坏了的姑娘,却在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 可是如今,他不要她了。 宫内皆传言,她与君无延勾结在一块儿,妄图谋反,他们都在传着帝王的情深,哪怕抓奸在床,也不愿意处罚皇后。 他将她从地牢里带回来,不过就是为了向世人宣言,他的情深吗。 可沈欢颜哪里消受地了这所谓的爱。 …… 抱着陆泠然出凤栖宫门,君九辰立马将怀里的女人放了下来,他压低嗓音:“喜鹊,带泠妃娘娘回去休息吧。” “皇上,您今儿不陪臣妾吗?”陆泠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她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难道这样了,他还要去陪那个贱女人吗? “皇儿走得孤独,臣妾怕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寂寞,特意请了萨满入宫。”陆泠然轻声道,抬眸去看君九辰。 男人神色微变,低声道:“走吧。” 他迈开步子往前,身后那女人面上露出欢欣,脚步轻盈跟了上来。 皇城的天气说变就变,凉风四起,吹开这扇半掩着的大门。 风夹杂着霜雪吹入殿门,僵硬在地上的人儿慢慢起身,她的面前,慢慢出现一双锦缎鞋,鞋的主人带了一身冰寒入殿。 “无需这般装可怜,在朕这儿不管用了。” 男人寒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女人。 他掏心掏肺地待她,可她呢,却背着他跟君无延相好,君九辰每每升起的怜悯,皆化为恨意。 他曾多爱沈欢颜,如今便觉得多耻辱,便多恨她。 “曾经你最听我的话了,可是如今呢,一切都变了。”沈欢颜起身,泪珠落成串儿,“也是,小皇子死在我殿内,君无延出现在我的榻上,你都亲眼所见……” 她慢慢朝着君九辰过去,男人看不懂她要做什么,一瞬间,心口攥着难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你宁愿相信我犯了这些错,好对沈家动手对吗?” 沈欢颜嗤笑一声,眼底黯然,再没了神彩,彻底陷入绝望,好似要跟他来个决断一般。 “你就这般想朕吗,欢儿?” 君九辰嗤笑,他伸手一把将女人扣入怀中,他死死地抱着沈欢颜,让她贴着他的身子。 “听到了吗,朕有心,不是你这般心狠手辣的无情人!” 君九辰颤抖着嗓音,手探入她的衣裳,像是着了魔一样,从前到现在,他痴迷他的欢儿,包括这副身子。 掌心罩着那儿,轻轻一捏,他埋在沈欢颜的脖颈之间,炽热的气息喷洒。 “朕就不该把你宠到如今这一步,欢儿……” 男人自嘲般地冷笑,声音小的很,沈欢颜不曾听闻,她挣扎着,可怎么都挣脱不开,他说这是对她的惩罚。 “在朕的身下,还敢想着那个贱臣?”男人动作凶猛,狠狠的惩罚她的分心。 一阵阵的撕裂,疼得沈欢颜张着嘴,她咬牙,指尖掐入他的血肉之中。 “君九辰,我恨你,你会后悔的……” 她木木地睁着眼,仰头看着他深邃的双眸,她将所有的倔强慢慢吞入喉,与这样的人争辩,毫无意义。 “朕不在意!”他厉吼一声,身下重重地惩罚,沈欢颜哼咛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身上的男人不知餍足地要她,换着各种动作折磨她,只为了要她记着,往后在宫里可要安分着些。 他抽身而出,披上袍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动不动趴在脚边的人儿,心头再度抽痛了。 君九辰暗自咬牙,自己这是怎么了,该死的居然会心痛这个下贱的女人! 她沈欢颜不过是个小没良心的,她所有的委曲求全,不过是为了求他赦免沈家,赦免君无延的罪过! “再敢对泠妃动手,休怪朕无情,欢儿,你的罪,朕会要沈家上下来偿还!”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再不去看他,转身便从殿内离去。 没了力气的女人,趴在地上,目光模糊盯着他那远去的背影。 她早该相信,她的九辰哥哥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薄情的帝王,沈欢颜缓缓起身,扶着旁边的柱子。 她不能被打垮,她要想办法救出沈家的人,还有被牵扯的君无延。 沈家满门被斩的那天,沈欢颜刚从满地污垢中爬出来,她被陆泠然的宫婢拖入掖庭的污池之中。 那女人嚣张跋扈,叉着腰肢,日光明晃晃的照映在陆泠然的身上。 她嗤笑一声:“那个宠你如斯的男人,如今正坐在监斩官的位子上,他倒是心狠着呢,想亲眼看着沈大将军去死。” “什么?”凉意透骨,侵入心扉,虽有日光,可终究微薄。 沈欢颜浑身颤栗,他应允过她,暂不对沈家动手的,为何要…… “你当真以为皇上爱你?”陆泠然笑了,缓步朝着那儿走去,她抬脚,狠狠的碾着那白皙的手背。 沈欢颜疼得很,可几个婆子攥着她的四肢,不让她挣脱。 “他不过碍于沈家势力将你养在宫中,所谓的宠爱不过是为了稳住沈家人的心,沈欢颜,你可知晓今日他以什么罪名处斩你的父亲吗?” 那木讷的眼神,缓缓抬起。 陆泠然便是喜爱看这样的眼神,心底那叫一个爽快。 “通敌叛国之罪,你们沈家,是大夏的耻辱!” 啪——一阵水溅起的声音,沈欢颜用劲,拉扯着那几人的手臂,想要往水池里去,可那婆子力气大,按着她的脑袋便往水里去。 沈欢颜呛了好几口污水,只觉着胸腔之间没了气,整个人都快晕厥过去。 她怕是要死了吧。 不过死了也好,可惜苦了父亲,戎马一生却被当成叛军斩杀,苦了她的亲人,因着自己的过,害了他们。 沈欢颜晕厥过去之前,天空落下漫天白雪,一个力道将她从水里捞了上来。 刹那间那抹明黄色消失在白雪之间,陆泠然气歪了眼,她狠狠地攥紧拳头,本该出现在刑场的人怎么平白无故到了这里? …… 沈欢颜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漫天梨花雪,她看到少年款款而来,宠他伸手,轻柔地喊她“欢儿”。 可眼前柔和的画面瞬间破碎,她从噩梦中惊醒。 周遭暖意袭来,她的目光触及到了床沿坐着的男人。 “以死威胁朕,沈欢颜,你倒是好本事?” “爹娘……他们都死了?”她错愕地看着君九辰,想起之前陆泠然所说的一切,不由得一阵窒息。 “你觉得呢?” 他起身,攥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盯着他看。 “君九辰,你枉为帝王,父亲他戎马一生,却背负这样的罪名,我母亲我妹妹还有沈家那么多人何其无辜,你会下地狱的,你这个暴君!” “够了!”男人呵斥一声,手上越发用劲,“你有什么资格说朕?” “怪只怪我眼瞎,当初若非父亲扶持,这帝位……” 啪……男人扬手,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说够了吗,沈欢颜,你当真无法无天了!” 男人气急,眸色猩红,眼底满是不屑。 “想救他们?求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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