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文的前世今生 困局之后的再次繁荣

作者：湖南天地人律师事务所

近两年来，随着《庆余年》、《赘婿》等一众电视剧（网剧）的爆火，网络文学开始越来越引起人们关注。从最早消磨时光的小众读物，到大屏幕上的精彩亮相。网络文学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又将去往何方，这篇文章也许能够给你带来一些启发。

01.缘起互联——时代发展下的新产物

最开始的披荆斩棘

一个时代的记忆有一个时代的载体。在互联网起源的那些年，得益于北美留学生的拓荒，王笑飞、方舟子等早期人士的推动，文学从纸上慢慢流传到了网上，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和发展，并最终形成了如今大众所知的网络文学。

第一部网络文学作品究竟归属何家，其实一直以来并没有定论。但我们知道的是：

1991年，王笑飞以邮件订阅的方式创办了海外中文诗歌通讯网，此时作者依然以国外留学生为主。

1994年，方舟子与古平等人创办了首家纯文学网络刊物《新语丝》。1995年，诗阳、鲁鸣等人又创办了线上诗刊《橄榄树》。

此后，中国的网络文学便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了伴随互联网时代不断发展的一股新浪潮。

1998年，台湾作家痞子蔡以其代表作《第一次亲密接触》爆红网络，在互联网上将网络文学推上了第一次高潮，并迅速从网络转化到实体刊物，一时间“洛阳纸贵”，成就了一代畅销大作。同年，《活得像个人样》《大唐双龙传》《星战英雄》等优秀作品的相继推出，也再度为这个市场释放出强烈而鲜明的信号——网络文学的时代，来了！

鲜明的时代特点和个人风格

在网络文学发展之初，鲜明的时代感反馈在网络文学的方方面面，并且受到了传统文学的深刻影响。

比如痞子蔡《第一次亲密接触》爆火后，言情风开始席卷大陆，以痞子蔡文风为指引的许多优秀作品横空出世，其中就包括《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此间的少年》等等。2000年起连载在新浪网金庸客栈的《悟空传》以奇幻的想象，恣意洒脱的风格，打破束缚迎接自由的思考，迅速打动了众多读者，这源自于作者今何在在二十一世纪前后所经历的社会发展息息相关，通过作品抒发对人生和社会的思考，这是许多网络作家最初的想法。

又比如“安妮宝贝”，这位言情派的代表作家，在其《七月与安生》《暖暖》等小说中，以女主人公的生活和内心为线索，以伤感、唯美的笔触，勾勒出主人公动人的爱情和人生，这与其喜好张爱玲、苏童、丹燕等传统文学作家的作品也是密不可分的。

可以说，每个时代都有它独特的背景和思想基础，而作为自由体系的网络文学，借以网络作家庞大的人群，将这些时代的印记一一烙印在了身上。

令人惊叹的发展速度

△古龙 中国新派武侠小说泰斗

古龙的小说有四个“十年”，而网络文学的发展也经历了他从铺垫到迅速发展的第一、二个“十年”。在这两个十年的发展过程中，网络文学从外国留学生，到零散的作家尝试，再到全面发展，其发展速度不可谓不快。

截至2020年，全国网络作家数量已达到1750多万人，网络文学用户突破4.6亿人，网络小说作品总量已达到2500多万部，网络文学网站550余家，这一速度，超过了许多行业。也留下了许多令人惊叹的故事。

02.诸神之战——网文兴起下的流派之争

网文从小众走向大众、作品数量更是以恐怖的速度激增，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创意和质量的式微。

而今我们打开任何一个网络文学网站，各类小说都被巧妙地划分为了玄幻、奇幻、都市、悬疑、科幻等不同题材，也出现了“男频”（男生频道）、“女频”（女生频道）的不同受众划分。但在这些基础划分之下，对于具体题材作品的把握就并非每个网络作家都能够轻松驾驭的了。

武侠、言情、悬疑……这些虽然是传统而成熟的写作方向，但数量过多后，就会使读者产生审美疲劳。何况珠玉在前，许多读者都有了自己喜爱的阅读方向，逐渐地也形成了不同的读者群体。面对这些读者群体，网文作家们为了使作品有更强的吸引力，便会逐渐开始模仿一些大神作家的作品，通过同类型的阅读关注，来博取读者的青睐。而这一举动，便也形成了网文圈的各种写作流派。

从还珠楼主以《蜀山剑侠传》开辟的仙侠体系，到黄易以《寻秦记》引发的穿越热潮，再到“网游流”（梦幻魔界主）、“无限流”（无限恐怖）、“修真流”（缥缈之旅）、“机械流”（小兵传奇），网文作家只需要套用、串用类似的世界观和人物设定，就能够很快打造一部同类型的网文作品，而这也就使得部分大神作家成为了被“薅羊毛”的对象。

部分作者忍受着流派套用的问题，同时也享受着流派兴起后带来的可观流量。部分想象力丰富、文笔绝佳的作者也开始走上了“开宗立派”之路，成为了各种流派的集中输出对象。比如梦入神机以一己之力开创的“洪荒流”（佛本是道）、“国术流”（龙蛇演义）、“吃人流”（永生）、“结拜流”（圣王）。这些流派培养出了大批稳定忠实的读者，成为了部分作者的私域流量。

可以说，在创意为王的网文新时代里，是否独立创建写作流派（风格）成为了检验许多作者在读者心中地位的重要标志。

03.分久必合——从个人战场到平台时代

网文作家创意和文笔，固然是作品收益的基础。但除极少数早期便已经积累了大量读者的作家外，新人作家的作品想要出名便开始离不开平台的加持。

早期，平台能够给予作品更多的，只是传播上的便利，能够让优秀的作品更有效地传递到读者手上。但随着各专业文学网站的诞生，这些平台被赋予了许多全新的使命，比如收费模式，比如版权运作。

以如今中国最具影响力的起点中文网为例。2002年5月，玄幻文学协会筹备成立文学性质的个人网站，正式成立起点中文网。在2003年起点中文网就开始实行VIP制度，进行线上收费阅读。这是网络文学作品线上商业化的重要一步。大量优质VIP作品的进驻，也给起点中文网的后续发展带来了信心——这条路，行得通。

2004年，盛大文学收购了起点中文网，在盛大雄厚资金实力的加持下，起点中文网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在作品数量、产业链生态、运作模式等各个方面一骑绝尘，同时也带领了许多同类型网站的快速发展。大浪淘沙，各类网站兴衰蹉跎，起点中文网却以坚强的姿态坚持到了最后。

2015年，盛大文学被腾讯收购，重新整合而成的阅文集团正式成立，至此QQ阅读、起点中文网、起点女生网、创世中文网、云起书院、潇湘书院、红袖添香、小说阅读网、言情小说吧等业界知名品牌被整合进入腾讯体系，阅文成为了最大的网络文学平台。原本百度（纵横）、盛大（起点）、腾讯（创世）三巨头并立局面被打破，网文领域进入了全新时代。

在阅文的强大攻势之下，其他平台开始调整发展战略，防止与阅文之间产生直接的同质化竞争。不同平台之间也通过挖掘不同的作家形成了一些独有的竞争优势，在整体而言，阅文一家独大的现状已然坐实。

04.版权狂欢——当书写的精彩搬上屏幕

中国的电影、电视剧在发展了多年之后，积累了大批优秀导演、演员，可就在大展宏图之际，却在编剧这一方面栽了跟头。

相较于导演和演员，少有编剧能够获得较高的薪酬待遇。这与制片方、导演等自主性较大，能够较大幅度干预编剧内容有关。因此，编剧在制作过程中常被看作受欺负的“小媳妇”。

市场决定存量，在这一背景下，能够独立写作优秀剧本的编剧也就越来越少。而当金庸、古龙、琼瑶等传统作家的作品被频繁应用，四大名著被倒腾多次后，一个全新的剧本市场也就摆在所有人的面前——网络文学。

相较于传统文学，网络文学少了几分渲染，少了几分隐晦，多了一些想象，多了一些自由，人们无需思考一百零八好汉背后的复杂关系，也无需探究红楼深处的恩怨纠缠，却能够带来最直接的感官刺激。

于是在2004年，改编自蔡骏《诅咒》的《魂断楼兰》打开了这一局面，并且随着国内影视业的发展一路高歌。在近年创作的影视作品中，《花千骨》《琅琊榜》《传闻中的陈芊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庆余年》《赘婿》等作品相继问世，获取了大量口碑，也导致了许多新星的崛起。而在接下来的布局中，仍有许多优质网络文学作品排着队，等着版权带来的成果转化。

除却影视业，动漫产业特别是国产动漫产业也随着网络文学的兴起得到发展。

长期以来，玄幻题材的小说几乎占据网络文学的半壁江山，但由于玄幻题材小说内容过于夸张，对特效、场景要求极高，甚至远远不是现实中能够完成的拍摄内容。这一题材的小说只有两条路径可以走，一条是降低作品拍摄要求后的折中之作，如《斗破苍穹》《斗罗大陆》等剧，在观众群体中争议颇多。另一个，就是动漫改编之路。

对于动漫而言，无论多么奇幻宏大的小说布局，一支画笔都可以轻松应对，特别是国内以玄机科技等为代表的CG技术的成熟，3D动画甚至赶在传统2D动漫之前得到大的发展，如《斗罗大陆》在动漫和影视两个不同的改编方向上就呈现出口碑两极分化趋势。动漫版《斗罗大陆》以其优秀的制作水准，几乎不违背原著的优秀品质，获得了广泛赞誉。这不得不说，给许多观望玄幻改编的作家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而在“小屏幕”方面，游戏改编也成为了网络文学版权市场上另一块香饽饽。2020年，中国移动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2096.76亿元，而其中就不乏网络文学改编的游戏。套用世界观、套用人物设定，以回合制、卡牌制、角色扮演等不同呈现方式，吸引网文或改编影视的人群迅速加入到游戏阵营中，这样的变现方式无疑是十分高效的。

因此，对许多网络文学作者而言，作品订阅分成已经远远不是追求的最高理想。如何实现跨领域的突破，才是最终发展之路。

05.瓶颈之殇——第三个十年一开始就被卡脖子

1991年网络文学始兴，走过两个“十年”，2021年应该来说是网络文学发展的一个关键年头。但超出所有网络作家的预料，在这全面迎接第三个十年的契机下，自己的脖子却被牢牢卡死了。

2020年4月27日，被网文圈称作“起点五帝”的五位高管集体从阅文集团离职，腾讯副总裁、腾讯影业首席执行官程武出任CEO。有网友爆料，这一次“五帝”的离职，是理念上与腾讯不和，腾讯主张免费，而五帝主张收费。

随后，阅文曝出全新签约合同，包括将作者创作的书，连带死后50年的版权都归阅文所有，将平台与作者之间的关系从合作关系调整为委托创作关系，也就是说，作者将丧失对所写作品的著作权，没有五险一金、加班费、过节费等等，至于是否有所回报——归阅文说了算。

这一合同迅速惹怒了作者，被称为“奴隶合同”，并造成了网文界大海啸。

5月5日，空前团结的网络作家正式发起“五五断更节”。包括阅文、阿里、纵横、飞卢等网站作者自发断更，无数读者断掉自动订阅，将爆更作者的书删除书架，引起中国著作权协会总干事、香港经济日报高度关注。

最后，合同风波以管理层推出“单本可选新合同”告终，看似对原有的合同进行了让步，但最终仍是以广大作者的集体受损。

而这一事件带来的最坏结果还不是该合同本身，它更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子，以行业领袖的实际行动为名，告诉所有其他的网络文学网站，平台对作者似乎已经产生了压制性的优势，合同的修改权从相互尊重，演变成了单方决定，要么签、要么走，摆在作者面前的路径从未如此简单、刺眼。

除却合同，在网络文学发展道路上，一直也非一片坦途，盗版问题、作者创意瓶颈问题、收益透明度问题、税务处理问题、长期收益问题都是存在于网络文学发展道路上的巨大障碍。

以盗版问题为例。网文圈盛传一句经典的话：

“写小说之两大悲哀：笔趣阁有你的书，笔趣阁没你的书。”

其中笔趣阁就是盗版阅读网站中“极富盛名”的存在，甚至成为了盗版的代名词。许多网站为了蹭热度，甚至自发改名为笔趣阁。以“笔趣阁”命名的盗版网站、软件甚至超过1000家。

据统计，各大小说文学网站的作品盗版率已接近100%，阅读正版小说的用户不足30%。这些正版网站每年因盗版网站而损失过百亿元。这背后是一条庞大的盗版产业链。

但盗版屡禁不止的原因，除了维权成本高、难度大、链条长等问题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盗版网站对正版的反向促进作用。

网络文学是大众创作的一个载体，其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每一个人都有成为作家的可能。全国网络文学作家的数量虽然名义上有1750万人，但其中真正与平台签约的作者不到5%，其他的都是没有任何收益的驻站作者。

对于网络文学作者而言，如果没有曝光，自己几乎无路可走。而对大多数流量本就不高的低流量签约作者而言，盗版增加的曝光量，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哺到正版订阅上。而即便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大神级作者，盗版网站也能够大量收拢读者，对于作品的IP转化也是有着很大的作用的。

因此，盗版虽禁，但屡禁不止。而当前对于盗版的判罚赔偿数额也较小，虽然有部分网站为了维护作家权利，将所有通过司法程序收回的赔偿100%反馈给作者，对于作者而言，也是杯水车薪。

而这，仅仅是其中的一小块问题。因此如番茄等部分网络文学网站也开始通过全面开放免费阅读，以广告收入作为版权收入的方式，这一定程度上能够减少盗版，但也无法从大局和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06.突围之路——如何打造“中国的JK·罗琳”

相较于国内如天下霸唱等作者囿于版权受制无法从作品上获取长期利益，许多国外作者却在版权簿上躺着赚钱。在美国詹姆斯·帕特森以年近亿美元的版税收入名列榜首，JK·罗琳凭借《哈利波特》系列获取了超过10亿美元的资产。而在国内，除却唐家三少这般早期入局，以较快速度抢占市场并保护住自己版权的作家外，其余绝大多数网文作家即便是成名后收入也与其名气不甚挂钩。

总的来说，相较于海外市场，国内网络文学的等量市场份额仍有超过600%的发展潜力。

但与此同时，时代的机遇也在悄然向网络文学挥手。3月发布的“十四五”规划更是奠定了文化产业在未来五年发展的基础和方向。作为文化产业的上游，无论是影视、动漫、游戏等各个方面都需要IP的支持。

在新的时代大背景下，特别是当网络文学的市场和问题同步被发现的情况下，突围之路，也就是赶超发展之路，更是破局这第三个“十年”之路。

搁置短期利益，推动平台与作者长期利益的统一

对于各网站而言，对作者实施较为强硬的捆绑政策，确实在短期内有利于平台IP的收聚和变现，但是从长期来看，作者利益无法得到有效保障，优秀作品的更新效率就会变得十分缓慢，内卷化加剧，网络文学网站最终成为各类模仿写作、堆砌字数的存在，对于网络文学网站的长期发展也是十分不利的。平台与作者应当看到，双方的利益是绝对统一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平台需要寻求与作者之间对于版权开发的合作之路。如何在刺激创新和保障平台收益方面达成动态平衡。探索免费阅读、收费阅读、版权转化分成等方面的最优解，以放开短期利益，博取长期利益。

重新考量版权运作思路，放开市场潜力

当前，网络文学IP的转化思路都是基于作品最直接的实际应用。事实上，分领域、多层次、国际化的版权运作思路可能会更为妥当，能够更加有利于挖掘市场潜力。

在应用领域方面，如传统玄幻、魔幻类作品，其版权运作方式除直接的订阅收入及广告收入，影视作品、游戏作品改编收入外，还可以通过打造线下周边、线下娱乐基地，打造虚拟偶像，开展IP联动等方式进行。对于悬疑、恐怖类小说，还可以通过布局有声小说、打造主题游乐解密项目等方式进行。

在应用层次方面，除作品本身外，知名的大神级作家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运作主体。比如推荐担任改编影视剧编剧，发挥其职业特长和对作品的理解深度，能够给作品的转化带来更多的话题和流量。为作者打造准“偶像”化的标签，打造各类文化节目或文化综艺，为地区发展站台，围绕主要作品打造文化产业基地、文学培训、教育孵化基地等也能够带来额外收入。

在国际化方面，近年来国内网络文学作品通过翻译至其他国家，吸引了一大批外国读者，这一块的市场是亟待开发和完善的。对于优秀的网文作品的国际化布局，能够有效打开整体市场局面，且通过国内市场筛选过的优秀作品，在对外输出方面也将具备良好的基础。当前，以英文版为主打的起点国际已具备累计访问用户7300万。

走出作家的身份藩篱，思考长期发展之路

长期以来，作家更多强调个人职业属性。整体工作模式是基于“作家——平台”的简单模型。但随着网络文学产业的深度布局，这一单一模型恐怕已经很难适应长期发展。无论是在作家的个人发展方面、税收筹划方面还是在与平台的沟通协作方面、版权运作方面，这样的单一模式都太粗糙了。

作家虽然属于自由职业者，但仍然可以通过其他一些成熟的商业运作模式，使自身和作品的收益获得提升。

比如作家通过开设个人工作室或公司的方式，将版权通过工作室（公司）与平台之间签订相关版权合作协议，这样能够有效降低作家与平台之间合作风险，明确合作方向，享有更高的合作收益分成。这一点对于已经自带流量，具备良好的版权开发基础的大神级作家而言，尤为值得尝试。事实上，通过公司化运作的方式获得较高收益的国内作家已不在少数。

再比如若干大神级作家以抱团的方式成立版权运营公司，一方面可以通过运营公司的方式运作自身作品版权。当前，许多网站平台对作者虽有较多要求，特别是以平台方式签订的影视、游戏等合作，作者能够获取的一次性受益或分成比例都是较少的。但是通过作者自身渠道主动获取的影视改编、游戏改编等合作收入的分成比例却是较为可观的，有的网站能够达到70%甚至100%，平台只占其中一小部分。只是长期以来，作者一直关注于创作，对于版权运营相反关注过少，对于这种优势条款无法适用。但如以成立运营公司的方式开展运营，则有机会能够获取到直接合作，从而直接获取较高收益。另一方面，当前各网站收文越发频繁，新手作者及不知名作者即便有优秀作品也可能被忽略。通过运营公司，各大神可通过自身经验判断作品优劣，同时对优秀作品进行筛选，在各平台之前，独立收储部分优秀作品，并对这一部分优秀作品进行孵化，通过自身影响力进行推广，其后获取的受益，则将完全以运营公司为主。这也不失为一条全新的发展之路。

通过有效的运营，在接下来的十年作者与平台之间处理好相互关系，共同打造新的增长极，实现立体化的版权运营思路，以当前的市场基础和发展趋势，打造出若干个属于中国的JK·罗琳绝对不只是一个梦想。

结语

网文的发展经历了它的初春、盛夏、肃秋、寒冬，迄今为止一直保持着蓬勃的发展动力。我们期待网络文学第三个“十年”的盛景。

此文章是我们对当前网文领域发展和建议的一个全面概括。之后，我们还将推出系列文章，对网文领域版权保护、平台关系、纠纷处理、公司（工作室）设立、运营思路构建等发表专题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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