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硬核干货·研究生论文写作技巧——John H. Cochrane

作者：一点资讯
注：本文由我翻译自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John H. Cochrane的著名论文：Writing Tips for Ph. D. Students，虽然主要针对博士，但由于硕士论文结构也大致如此，则可以同样作为参考。由于此文章主要是针对经济学的学生，因此本人只选取了部分适合所有专业学生的内容。
希望此文能够帮助到中国学生更好地完成一篇论文，也希望硕士的同学们也能够通过此文受益匪浅。

我的语言组织能力不够，翻译水平不佳，还望谅解！

一、论文结构  Organization

找出你论文的中心和新颖独特的贡献。把这个写在一段中。正如所有的论文写作一样，这必须是很细节很具体的。不要写“我分析了高管薪酬的数据，发现了许多有趣的结果。”你得解释一下你发现的核心结果是什么。例如，Fama和French 1992在其摘要的开头写道：“两个易于测量的变量，规模和账面市值，结合起来捕获与市场β、规模、杠杆、账面市值和市盈率相关的平均股票回报的横截面变化。”
提炼你的一个核心思想和贡献的确很费脑筋，需要思考很久。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因为你会开始意识到你必须得舍弃掉很多不相干的内容。不过，一旦你做到了，你就可以更好地将论文的重点放在这篇文章上，并帮助读者快速抓住它。
你要知道每个人都很忙，没有一个读者会从头到尾很细节地阅读你的整篇文章。你必须让他们轻松地浏览。大多数读者就只会一眼扫过，他们就想知道你的基本结果。只有少数人关心它与其他人的研究有什么不同。只有少数人关心它是否适用于不同的变量定义、不同的仪器设置等。
论文要像“新闻”那样言简意赅的风格，而不是像写“笑话”或“小说”一样的风格。请注意观察新闻报纸是如何从最重要的部分开始的，然后为那些继续阅读并希望获得更多细节的读者补充背景。至于一个笑话或一部小说，到最后一个笑话都有很长的结尾，不要写这种文章——把笑话放在前面，然后慢慢地解释笑话。读者不会为了找你的笑点停留很久。
绝大多数博士的学生论文和研讨会报告（并非全部由学生本人撰写！）完全错误，直到最后一页、最后一张桌子和研讨会的最后5分钟，我们才真正了解论文的贡献。
一篇好的论文不是你调研过程中的旅行记录。我们不在乎你是怎么找到正确答案的。我们不在乎你尝试过的成百上千种无效的东西，这种过程你自己留着写回忆录吧。

1.1 摘要  Abstract

大多数期刊允许100-150字。遵守这个限制。摘要的主要功能是传达一个中心思想和你论文的新颖之处，证明这是你最新发现的。你不应该在摘要中提及其他文献。与其他地方一样，摘要必须是具体的细节的。你要在摘要中说出你已经发现的（what you find），而不是你在寻找的（what you look for）。在这里也不要写“分析数据，证明定理，进行讨论……”这种东西。

1.2 引言 Introduction

引言应该从你在本文中的主要贡献开始。你必须解释这一贡献，以便人们能够理解。不要只是陈述你的结论：“我的结果表明XX理论是错了。”给出这个结果背后的事实。比如“在x对y的回归中，控制z，系数为q。”
第一句是最难的。不要从套话开始，比如：不要从“金融经济学家一直在怀疑市场是否有效。”不要从“金融文献长期以来一直对x感兴趣”开始。你的论文必须有趣在你的研究本身而不是这种套话，许多其他人在这个问题上浪费了篇幅。不要一开始就把眼光放得很远，来吹你认为这个问题对公共政策有多重要。所有这些都被作家称为“开场白/客套话”（clearing your throat）。这是在浪费你文章的篇幅，你应该直接从你的核心贡献开始。
引言的上限最好是三页（硕士论文可以更短）。
我不会像其他论文一样在引言的最后写一段关于后面内容的“路线图”：“在接下来的第2节我会列出模型，在第3节讨论了研究发现，第4节给出了主要结果，第5节检查了稳健性，第6节进行总结。”这似乎是浪费空间；读者看到了那里自然就会明白，我会根据编辑的页数保存一段。不过你要意识到这不是强制性的。

1.3 文献综述 Literature review

不要以一页半篇幅的其他文献调研来开始你的介绍。首先，你的读者最感兴趣的是搞清楚你在做什么。在他们了解你做什么之前，他们不会怀疑你是否比其他人做的更好。其次，大多数读者不了解那些文献，很难用简单的术语解释你的论文；也祝你也能解释清楚其他人的想法。
在你解释了你的贡献之后，你可以写一篇简短的文献综述。把它作为一个单独的部分，否则就把它放在一边，这样不感兴趣的人就可以跳过它。记住，人们很难理解你的论文与其他人的论文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还没有开始正式看你的论文，而且大多数人甚至还没有读过其他的论文。
你的引用要慷慨大方。为了让你的方法和改进变得有趣，你不必说参考文献里的其他人都做错了。
很多人都喜欢大量地引用文献。没有必要引用文献中的每一篇论文，也没有必要搞得和金融杂志里的文章一样。文献综述的要点应该是将你的论文与2到3篇最近的论文进行对比，并对那些在你的论文中可能看起来是新的东西或者值得优先考虑的东西给予适当的评价。有些人非常在意战略性引文：研究者引用顶刊文章，实际上是为了有利于某些目标的实现，比如希望在这些期刊发文、被邀请参与其赞助的会议、成为这些期刊的审稿人、或者收到相关学者的推荐信等，这样的引用行为能使他们与顶刊的关系更好。无论怎么看，我们都认为，在最终版本中你应该去掉所有的不相关内容。

1.4 正文 Body of the paper

你现在的任务是让读者尽快看到你研究的核心结果。大多数论文做的恰恰相反：他们有一个很长的研究目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文献综述，一个大而复杂的模型，然后忽略掉你的描述性统计、初步结果、一两个侧面讨论，最后在很后面一张表里放个研究结果。看到那个时候，读者都睡着了。
这里有一条规则：在看到你的主要结果之前，读者不需要再了解什么就能看懂你的主要结果。

1.5 理论内容 Theory

在大多数论文中，“主要结果”是实证的。可能会用到一些理论或模型，但如果你（或投稿的编辑）问“这篇论文是否扩展了我们对经济理论的知识？”答案应该是“不”。你的理论要有助于理解实证工作。因此，遵循这一规则，你的理论必须是读者理解你的结果所需的基础。
不要写一个“一般”模型，然后“对于实证工作，我们现在将一般过程专门化为AR，我们假设代理具有二次效用”，等等blah blah。只放出你实际用于数据的特殊模型就可以。

1.6 实证研究 Empirical work

直接从你的主要结果开始。不要做热身实验、宽泛的数据描述（尤其是已经人尽皆知的数据）、不确切的数据估计、复制他人的工作。不要把你的失败过程都放进来，说什么这些会激励你。如果这其中任何一项真的很重要，可以在后面或附录中列出。
你可能会强烈抵制我的这一建议。如果你不能理解它，至少不要在主要结果之前放任何读者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用直观的图表表现主要结果，让你的主要结果成为文章中最引人注目的数据。随后，对潜在的批评和稳健性检查做出回应。其中大多数应该放在你的附录中。

1.7 结论 Conclusions

事实上，结论部分是不必要的。如果你在引言中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很好地解释了你的贡献，然后在论文正文中记录了这些内容（以良好的triangular风格写作），那么再重复一遍是毫无意义的。不过，我有几次试图省略结论部分，这对编辑和评委来说太激进了。诚然，有些读者会直接跳到结论上来寻找主要结果，但那是因为他们习惯了看那些在引言中解释得不够好的作者的文章。
因此，结论应该简短而甜蜜。不要重述你的所有发现。摘要中的一句话、引言中的一句话以及正文中的一句话就足够了！你可以写一两段简短的话，承认自己的局限性，并提出论文以外的建议。但要简短——不要在这里写你的拨款申请，概述你未来研究的所有计划。不要做什么猜测；读者想知道你的事实，而不是你的观点。

1.8 附录 Appendices

附录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你文献、模型的初步版本、你所做的各种模拟测试的过程，都可以把它们放到附录中。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让他们离开你的文章主体。熟练了后最终你也会把它们从附录中去掉。
严肃认真的作者、评论员和评论家们经常想证明，主要结果对其他各种方式的处理都是可检验的。你必须这样做，但是一旦你证实了它在其他方法下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并且你找到了一种最好的方法在证明你的结论，那么在论文中就不值得用篇幅来展示你所有的检查和变化。附录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方法，你可以总结一下你在论文中所做的一切。你可以把附录放在你和杂志的网站上。

二、 写作过程中 WRITING

2.1 保持简短 Keep it short

让你的论文尽量精简。每一个字都必须仔细权衡。当你编辑论文时，不断地问自己，“我能用更少的词表达同样的观点吗？”和“我真的必须这么说吗？”最后的论文不应该超过40页（硕士论文更短）。草稿应该更短，越短越好。
不要重复说一件事情。换句话说，如果你已经说过一次，你就不必再说了。最重要的是，它占了额外的内容和读者的耐心，不得不看到相同的观点一遍又一遍。重复赘述确实是个坏习惯。（明白了吗？！）

2.2 一般要点 General points

遵循写作规则，首先描述你所做的，然后解释，将其与备选方案进行比较，并在微观和宏观层面将其与其他人的研究进行比较。例如，在描述数据转换时，只需从“我根据家庭规模的平方根协调收入”开始。然后告诉我们为什么协调很重要，然后讨论不同的协调功能。大多数作者都是按相反的顺序写的。
不要向读者预览你即将讲的内容和回顾你已经讲过的内容，这会告诉读者你对文章的组织能力不够。比如：“正如我们将会在文章后面表6“第2节回顾”中看到的，该结果预览了第4节的额外分析” 所有这些通常意味着你没有将事情按正确的顺序进行。
力求精确。仔细阅读每个句子。每个句子都说了些什么？它的意思是什么？
精确记录你的工作。一个研究生同学必须能够静心坐下来看你的论文，并且能够根据论文中给出的说明，以及任何印刷品或附件，独自还原出你论文中的每个过程。这是很多学生论文的缺点：文章中有大量的废话，但我看完后还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出核心结论的，标准误差是如何计算的，模拟实验是如何进行的，等等。
你的要点越简单越好。大多数学生认为他们必须把论文修辞得好看。事实恰恰相反：使用的数学越少越好，估算技术越简单越好。

2.3 脚注 Footnotes

不要在附注中使用脚注。如果它很重要，就写在文章里。如果不重要，请删除它。脚注中的附加注释通常意味着你没有组织好你的想法；你还没有弄清楚怎样把这个想法放在一个合适的线性序列中。你真的想让读者阅读文章到一半停下来看这些注释吗？如果不，那么它应该在正文中。你认为读者不应该停下来吗？那就删除脚注。显然，文章中放很多括号来解释和放很多脚注一样糟糕。
脚注一般在对大部分读者真正可以跳过的内容使用，但少数读者可能希望附加到当前要点。长长的参考文献列表、简单的代数知识或其他参考文档都可以作为脚注。

2.4 表格 Tables

每个表格都应该有一个独立的标题，这样略读的读者就可以理解你想要呈现的东西，而不必在文章中找你用各种希腊字母的定义等内容。不要在这里想不开：有些标题比论文长。在我看来，你可以省略一些变量构造和类似项的细节。其目的是让略读的读者一眼就能理解表格，而不是取代必须在某个地方出现的详细文档。
一个回归表的标题应包含回归方程和变量。文本中未讨论到的数据就不应该出现在表格中。你不必单独提及每个数据；例如：“表3第1行显示u形图案”，可以；但是“表5显示汇总统计”，这就不对。如果一些数据不值得写在文章里，也就不值得放在表格里。
使用正确的有效位数，而不是系统程序自动输出的数字。比如：标准误差为0.6789的4.56783，写成“标准误差为0.7的4.6”就够了。对于几乎所有的经济和金融应用来说，两到三个有效数字就足够了。
使用合理的单位。百分比是个好的选择。如果你可以将数字报告为2.3而不是0.0000023，一般会更容易理解。

2.5 图片 Figures

好的图片真的能让一篇论文充满活力，它们比大型数字表格能更好地传达数据中的模式。糟糕或选择不当的图片会浪费大量空间。同样，给每张图片一个独立的标题，包括图表上每个符号的口头定义、标记轴、使用合理的单位。不要使用复制时看不到的虚线类型，不要使用过多破折号。

2.6 写作技巧 Writing tips

2.6.1 写作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在你每个篇章里搞清楚你的读者已经知道了什么和还不知道什么。大多数博士学生们想当然的太多了。我们记不清自己每一篇论文的细节，但在写作过程中要记住你已经在前面解释过的和你还没有解释的。
读者通常最希望理解你的基本观点，在他或她理解之前不会开始批评它。这就是我的建议，首先陈述并解释你所做的事情，省得为它辩护并将其与其他方法进行比较。

2.6.2 使用主动时态，不要用被动态。我想知道这研究到底是谁做？在文档中搜索“is”和“are”，然后根除每个被动句。
用“我”作为第一人称很好，不要在唯一作者的论文上使用“我们”。例如：“我假设τ=3。”“我按如下方式构造数据。”如果有很多“我”开头的句子，你可以换种句式。例如，我认为写“表5表示了XXX”比“我在表5中表示了XXX”更好，尽管纯粹主义者可能反对将“表格”作为句子的主语。
我在文章中一般用“我们”来表示“你（读者）和我”，用“你”来表示读者。例如，“我们可以在表5中看到u形系数”或“你可以看到u形系数”比“u形系数可以被看出XXX”或“可以看出，u形系数XXX”（谁可以看到？）好太多了。
很多糟糕的写作都归结为试图逃避你所说的话的责任。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使用被动句，比如：“应该注意的是，XXX”这种，把一些套话和修辞放前面，最后把你的想法放后面等等。请为你的写作负责。

2.6.3 现在时通常是最好的。你可以说“Fama and French 1993 find that”，尽管1993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自己的论文也是如此；请描述你在研究中发现的内容，而不是你将会在研究中发现的内容。但最重要的是，保持时态的一致性。不要一段话里开始时用过去式，结尾了用将来完成时。

2.6.4 使用正常的句子结构：主语、谓语、宾语。
不是：“面对短暂的收入波动，代理人用来平滑消费的保险机制多种多样”，而是：“人们使用各种保险机制来平滑消费……”（我还将前一句的“代理人”改为具体的“人”，要注重简单的“多样性”而不是花哨的“多样性”。事实上，像这种描述性、只是用来暖场的清嗓子的、没有意义的句子可以整个删掉。因为句子中“人们使用各种机制”的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了什么机制。）

2.6.5 尽可能避免使用专业术语。

2.6.6 写作应该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你可以插入具体示例。）

2.7 写作小建议 Little writing tips

2.7.1 不要用形容词来描述你的作品：如“显著的成果”“非常重要”的系数等等。如果你的作品值得用形容词来形容，全世界都会这么形容。
如果你必须使用形容词，不要使用双重形容词。例如：一定不要用“非常新颖”
使用简单的短词，而不是花哨的高级词汇。“使用”而不是“利用”“几个”不是“多样化”。

2.7.2 用好你的This和That
通常情况下，大多数优秀作家都会发现“that”之前的所有内容都应该从句子中删除。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It is easy to show that” 通常意味着它并不容易看出。在文档中搜索“that”然后去掉这些。
类似地，删除像“该处的详细说明可看下方具体注释”这种话。请你直接在正文说出来，这些短语都是毫无意义的。这句话的详细说明真的“应该注意吗？”或者这仅仅是你没有信心在正文中表达？
解释清楚你的“This”。“This shows that ……”，This什么？“This”应该总是有一些东西（名词）跟着它。“这个表格表明……”就很好。这能帮助（应该是“这个规则能帮助”，对吗？）你避免“这个（This）”的不明确表达。“this”通常可以指向三个或更多的你前文说过的东西，所以使用This时一定要明确你到底说的是哪个东西。

2.7.3 不要滥用连字符“-”。以下是JFE表中的规则：“连字符用于名词前的真正复合修饰语（例如税后收入after-tax income、无风险利率risk-free rate、两天回报two-day return、三位数SIC代码 three-digit SIC code、价值加权指数value-weighted index，等等），除非复合修饰语的一部分是以“ly”结尾的副词（例如，以前收购的子公司previously acquired subsidiary、等权指数equally weighted index、公开交易股票publicly traded stock，等等）。如果没有误解风险，可以省略连字符，但处理方式必须在整篇文章中保持一致。”请注意，连字符是可选的，因此你不必构造“不断重新平衡等权重投资组合（continually-rebalanced-equally- weighted portfolio）”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词。在其他情况下，不要没事就用连字符，例如小型股票不要用“small-stocks”，用“small stocks”就行了。

2.7.4 正确使用希腊字母的定义。如果你在文章的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定义你用的字母，然后在下文单单使用这个字母时，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先在一个容易找到的地方清楚地定义它们。最好也给它们起个名字，然后时不时提醒人们字母的定义(例如：“当替代弹性θ等于3时，我发现XXX。”）在这种地方稍微重复一下也不错。如果你已经在很明显的地方解释了字母的含义，那么之后你可以只用字母而不需要再提醒。

2.7.5 删除“我将在未来对XX内容进行研究”这种话，读者对你的未来计划和借口并不感兴趣。

2.7.6 永远不要使用“说明性测试（illustrative test）”或“说明性实证工作（illustrative empirical work）”这两个词。做真正的实证工作，或者什么都不做。用你不相信的实证工作来说明技巧是浪费空间。即使你这么做了，读者也会觉得你所做的并不重要。

2.7.7 你不需要对你的模型做一个“假设”。不要写“我假定消费者拥有XXX”，你描述的是一个假想模型，这不是真实存在的，因此你可以仅陈述模型的结构。用“消费者拥有XXX”就行了（“在这个假想模型中”读者是可以理解的）。“假设”用在会真正影响现实世界的事情上，例如：“我假设需求曲线没有变化，因此价格对数量的回归确定了供给曲线。”

2.7.8 减少句子中从句的数量，保持句子中悬而未决的东西的数量。

2.7.9 “Where”指的是一个地方。“In which”指在XX中。不要写“models where consumers ···”，写“models in which consumers  ···”。

2.7.10 不要缩写作者的名字，你的文章总是有足够的空间拼出人们的名字。你也想让参考你文献的人把你的名字完整写出来，不是吗？

2.7.11 你应该在作者脚注中感谢帮助过你的人。不用说，我也感谢别人对我的错误的指正。但我并没有在“致谢”中列出每个细节。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过长的名单会影响你论文的机构。

2.7.12 不要用一段引用的句子来开始你的论文。比如，不要用“xxx曾经说过”这种。

2.7.13 不要过度使用斜体字（我就用得太多了。）最好只在句子中的重点不清楚的时候使用它们，但也许你应该重写句子，使重点真正清楚。

2.7.14 当描述两个因素互相联系的情况时，用一个情况就足够了。例如，不要用“当数据A向上（下）时，数据B从另一边向下（上）”，括号里的东西让人分心。如果必须要这么说的话，用“反之亦然”不就行了。

2.7.15 每个句子都应该有主语、动词和宾语。

三、学期答辩 Seminar presentations

答辩/研讨会时，你不会相信时间过得有多快。由于时间有限，切中要害尤其重要。我们不能在答辩上匆匆忙忙地谈到重要的事情！
在答辩上，你不需要任何文献回顾或研究目的。开门见山。Gene Fama通常以“请看表1”开始他的报告，这是一个值得效仿的好模式。不要提前向人们“预览”你的结果，它浪费时间；为什么你的研究结果要开头结尾说两次而不是说一次，对吗？
不要对你想说的每一个字都用一个要点来做幻灯片。这会使你进入一个预先计划好的顺序，然后当你意识到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要结束时，你就不能随机应变。只包含方程式、表格和图表的幻灯片很好，这些都是我们真正需要看到的东西。最多用词来表达你想让人们知道的一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例如“定义：在李嘉图模型中，利率不会对财政冲击做出反应。”此外，你希望人们记住模型的结构、变量的定义等，如果幻灯片上有太多垃圾，人们就很难抓住有用信息。为了让人们消化，你必须把一张幻灯片放上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这意味着你不能每分钟放一张幻灯片很快的过去！
与撰写论文一样，你的主要目标是尽快陈述出你的重要贡献。
大多数人的答辩都是一场灾难。他们从毫无意义的动机开始，观众无法理解，因为我们不知道结果。然后评委会得到一篇很长的文献综述，这篇综述甚至更无聊，因为在不知道你这篇文章的要点时，更不用说其他人做了什么了。通常情况下，主持人会打断你，说“我现在就要知道结果，因为我可能没有时间了解所有内容”。
既然展示主要结果是你来参加答辩的唯一原因，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更糟糕的是，评委没有时间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在愚蠢的前期准备上浪费了半个小时！当人们开始对预演结果提出问题时，答辩就会陷入僵局；大多数问题都是愚蠢的，因为它们将在你之后的结果陈述中得到解释，但是时间快到了你还没有讲到这块。然后我们得到了一些令人分心的初步结果和不相关的图表，人们不知道演讲者想表达什么观点，但是讨论已经开始了。最后，演讲者看到只剩下10分钟了，告诉人们保持安静，主要结果在一片匆忙中过去。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不知所措，什么都不懂。我在去年冬季季度安排了金融研讨会的时间，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所有论文在还没讲到主要成果时就结束了！

评委提问时，请认真听问题，一直听到最后，然后数到三再回答。是的，你很忙，是的，你认为你能猜出他们会问什么。 但这不是一场游戏秀，很多时候你实际上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在手边放一张纸，记录别人的问题。你可能不会对每一个问题都能快速给出一个答案，有些问题可能会在你修改论文的过程中帮助到你。
你也不能把你的研究简单地说完。大多数演讲者，尤其是博士生，高估了人们在一次会议中能消化多少理论，以及他们能多快地记住和消化你的模型和结果。
大声、缓慢、清晰地说话。

当然，答辩提前结束没有什么错！

四、结论 Conclusion

也许经济学家会错误地认为自己是只负责把研究“写下来”的科学家。我们不是；我们主要是作家。经济学和金融论文都是文章。大多数优秀的经济学家在任何项目上投入的时间至少有50%用于写作。对我来说，这更像是80%。
注意你读到的那些论文的写作方式，注意你欣赏的作者所采用的风格。
我从威廉·辛瑟的《写得好》（William Zinsser’s OnWritingWell）和D·麦克罗斯基的《经济学修辞》（D. McCloskey’s Rhetoricof Economics）中获益匪浅。我还发现格伦·埃里森（Glenn Ellison）在JPE中的“经济学出版过程的放缓（The slowdown of the economics publishing process）”对于思考论文应该如何组织（以及如何评审和编辑，但那是另一个故事）很有用。

最后，作为把这篇文章带到知乎上的我，强烈推荐威廉·辛瑟的《写得好》（William Zinsser’s OnWritingWell），希望能帮助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