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日下的边境部队（一）

        一九七零年十二月底，一列火车从河南商丘向北方开去。车上有不久前，从商丘市、各农村、县乡，积极报名去当解放军的城里和农村男青年。家住商丘农村长寿乡石盘村的19岁的新解放军战士蔡永挺，今天早晨天不亮，就起床，他的妈妈一早就起来，跟自己唯一的儿子做饭，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比如：蛋和肉做成菜让自己即将离开村，去北方当解放军的儿子吃。吃完后，妈妈把儿子送到村道，不久，儿子和村里的两个一起参加解放军的青年告别了送自己的亲人，走下一片叶草枯干的斜斜的小道，走到一条在两边都有发亮的水田的田埂上，到前面一座褐红色的矮山包下的一条小道过去，就看不见了。他们是到大队武装部和等在那里，去参军的青年，在八点出发到商丘火车站上车去北方。
蔡永挺心里是那样欣喜，因为他今天终于以解放军新战士的心情，开始他的未来解放军部队生活。他满心地报效祖国的心愿如红红的火。至于，另外两个，可能是为了一个更好的前程。据历史记载：和他一起走的，是两个从城里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知青。两人是一九六九年从商丘城下放到乡下农村石盘村的，一个叫王玉峰21岁，一个叫郑前，两人参加了商丘的文华大革命，还一度参加了武斗，这里的武斗，没有这样激烈，可能是就形势而动，不然，就要被文化大革命浪潮淘汰。两个都是热血青年，到了乡下，积极和农民在一起，不怕苦和累，干了两年，都想参加解放军还是想拥有一个好的前途。于是就报名参加了解放军。


（接下来以解放军老战士刘伟杰的回忆文章为原形。）

       他们高兴地在田间的田埂上，在金黄色的阳光照到身边有些绿里带黄的浅浅的小草旁，向公社武装部走去。后，他们到公社的武装部的院子里，上了一辆汽车上面有全公社的50名、很想离开农村在外面去奔前程的、在农村里有苦有累，又没有前程的农村青年向商丘火车站开去。后上在非常清冷的火车站停在站台上的军列火车，十多分钟后，火车就向北开去。此时，在开动的火车上，蔡永挺就迷糊了。问：
“王玉峰，我们到哪里去？”
“听说我们要到的解放军部队在北方。”
“部队在北方哪里？”
“不知道。”
“哎。”蔡永挺说。有一种想知道而无法获得答复的心情，就叹了一口气。而坐在他俩身边的郑前说：
“蔡永挺，不要急，会知道的。”
蔡永挺就没有说话。
大家都非常兴奋   ！看着火车向北方开去。有人说出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是去北京的车？
“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希望是这样，又不确定问。
“要是在祖国的首都当兵，那就太好了！”几个坐在一起的新战士兴奋地感慨道。都希望这事是这样的。
“那当然好！”
蔡永挺就和几个是知青参加的解放军的王玉峰聊起来。火车不断地朝中国的北方开去，他们感到自己到北方当解放军的道路就不远了。
……
他们从白天坐到晚上。农村青年蔡永挺和知青青年王玉峰等吃了晚饭，就都困乏了，脑袋都晕乎的。这时，火车正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朝入夜晚的夜色里一会是黑融融的平原山地开去，一会儿向有灯火和喧嚣的城边开过，一直不停地前进。车窗里的灯光亮起来，黄明明的。
这时，一个从部队来接新兵的，非常壮实！英武、温和直爽的解放军于排长走了过来。他们就问他：
“于排长，我们这批兵是去北京的吗？”
“不是。”
“那我们去哪里？“
“东北边境。”
大家听了心气都有些低落，都非常的失望！没有想到去祖国的最北边。
“于排长，那是什么样子？”有战士问。
“那里也是我们国土边境，需要有我们解放军的守卫。”于排长说。模样非常英武而令人亲近。
大家才没有说。
然后，于排长看到大家失望。机敏的他就坐下和大家一起聊天，想平和他们的寂寞情绪。
'他问王玉峰：
“你看起来不是农村的？”于排长问。
“排长，我是知情来当兵的。”
“这样好。”于排长说。他还是多淳朴热情的！
“真的吗？”
“你接受了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又当兵，多有意思的！”于排长又说，是肯定的口气。
“那你呢，排长？”
“我是六三年从山西临汾当的解放军，到现在是7年了。”
“你们的部队在哪里？”
“在北部边疆。”
“那里很冷吧？”
“是呀。”于排长回答：
然后，于排长又说：
“你们放心，到了那里，你们不会被冷死的，我们的营房烧了火，在那里面可以取暖的  。”说完后，于排长看到新兵先都惊讶，听他解释后，就没有话说，他知道他们一定有些疑问。就把自己温存般的脸对着他们直爽而坦诚说：
“还有什么，都说出来，我一一作答。”于排长准备回答他们的一切问题……


二

      在朝日下的边境部队（二）



        在接来二天中午，火车在一个城市停下。蔡挺和王玉峰、刘伟杰和一起当放军的新兵就下火车来，到军供站吃饭。服务员都非常热情、周到，让他们感受到了当一名人民的解放军战士是非常光荣的，是一种使命感；不仅如此，他们从商丘火车站上火车，站台边，人群中，就敲锣打鼓的欢送，才感到：人们对自己的解放军是那样喜爱。吃了饭，他们就回到火车上，然后，火车不停地向遥远的北方开去。听说到东北要七天七夜……
渐渐地，在闷罐火车里，觉得是往北开，有人听说不是去北京当兵，大家都非常扫兴，甚至心情坏透了！都在往只有一细缝外看：正在往前开去的火车，剩下就是一片天地阴黑。
富有当兵经历的解放军接兵的于排长看见大家都不高兴，心情阴郁。他知道，当新兵的热乎劲一过，还有远离故乡的脱离感，就是很长的寂寞平淡。所以，为提高新兵对部队的兴趣。于排长就马上更大家发军饷。
“同志们，发军饷了！”
“啊一”听到他的声音，坐在火车上的新解放军战士一扫失望的情绪，有人就立刻站起来，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问：
“排长，发多少钱？“
“每一个人三块。”
“哎呀，太好！”就1972年的中国当时来说，三块钱也是不少的。
于是，新兵们就都等着拿钱。
这于排长拿出钱就发到，伸到他手边的战士们热乎乎的手心里。
在非常的低落的而茫然的情绪下，解放军的接兵排长于亮发的钱使大家都兴奋很一阵子。
到了第三天。火车又继续向北前进，一直不回头地奔向东北。
可是他们要到的部队，依然很远！
看到大家都发闷、无聊。于排长就想办法，解除战士的寂寞。
……
       这时火车的车窗外面是白天，呆在火车的闷罐车里能看到那一条带亮的细缝，车里是黑阴阴的。
机敏的于排长问坐在自己身边的蔡挺和几个年龄大的25岁的新战士中的一个。
于排长感到大家的新奇感早没有了，剩下的是无聊闷头背靠在阴冷的车厢。见这个这样的情形。他觉得需要用一些解放军的有意思的部队生活来排除掉大家的愁绪。
“你叫啥名字？”于排长问身边坐着的一个在黑阴阴的车厢里，在默默地看着那一线亮光的车门的眼睛不眨的圆脸战士。
“我叫李成。”这个25岁的新战士回答。
于排长问：“李成，你为什么要参加解放军？”
“当解放军好！可以保卫祖国，在外面闯天下。”
“就这些吗？”
李成点了一下头。
“你抱着这个目的去当兵吗？”
李成说：”是呀！”
一个他身旁坐着的战士问：“李成，你走了，你的妻子就在家里受苦了。”
李成还非常洒脱说：“看来，就只好暂时让她受到苦了。等我在部队上有出息了，我会让她过好日子的。”
然后，于排长又问身边一个团脸战士，他笑盈盈地问：
“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战士说：“我叫刘伟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