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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疑惑 天花板如一块白色的棺材盖,我轻轻地眨着眼睛尽量不让泪水形成的粘液在自己睁着眼睛的时候让眼前模糊一片。那我想睁着眼睛看些什么呢?谁能从空间中伸出可爱的嘴巴让它发出欢乐或悲伤的声音,在这个如同幽灵宫殿般的房间里引起丝丝的震荡。 细数着天花板上带有色彩的小点,我疑问这些是从哪里赶来的血滴残迹,又为何印在这片苍白得如同死尸的墙上,难道只是让苍白衬托自己的存在?可怜的浮沉之迹啊,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让你内在变化的时间,它与空间形成万物的枷锁,让万物出生于偶然,然后终结于那重力般的必然。如果你反驳我说重力向下只是时空被扭曲的结果,说我类比得像一个小丑的滑稽表演。那,我得承认自己希望成为一个滑稽的表演者,骑着光的单车凌驾于时间这根长线上,我要用自己有限的视线、沸腾的大脑目睹时间的终结。可能,当我说出这样的话时身下万丈的黑暗里的肮脏的灵魂都已经发出爽朗的笑声,笑我是如何痴狂,企图在时间之上还妄想拥抱无限。 是吗,我是否真如暗土里的魂魄描写那般充满世界最大的欲望?我说,我应是世间万物唯一的王,只服务于我那火焰般的欲望,焚烧璀璨的天堂,吞噬万恶的恶鬼之窟。头顶的“血滴残迹”啊,你可知我为何这般的张狂,带着无尽的恨意怒火涟涟。你那低智的、充满光辉的头颅应该知道我愤怒的火焰为何凭空的从天而降。 瞧!我伸起的右手它失去了曾覆盖其上的温度,我此生最依赖最渴望的温度已被寒冰剥夺,我感受着冰冷之意,你可知我的呼吸都已经用胸腔内那鲜红的心脏。 瞧!我脚边的那具蛆虫涌动充满恶臭的尸体,看到她耳朵上那闪光的宝石吗,我曾赞叹它如夕阳最后的一抹红晕,那是一日最后的迷恋之渴望。如今的它就如乱葬岗里尸身上附带的垃圾,美已经随着春天逝去而消亡。头顶的“血滴残迹”啊,你可知为何?那坠落大地的尸身、充满腐烂气息的肉体的她让宝石失去光辉,宝石的美只是因为她的福赠。她曾是我的爱人、住在我心中的天使。 如你所想,尸身象征着她的绝望,她的希望腐烂在自己烂透的心脏里。 如你所想,尸身也暗含着我的恨意,仍可见她肉体的伤是我恨意的投注。 如你所想,我的恨意遍布她的尸身及自己心头。 如你所曾见,我的笑,我的春天,全因她那宛如春天的笑。她曾如天使降临我国度。 如你所曾见,我与她命运般的邂逅暗合的爱就像雨水与大地一般相拥。 如你所曾见,我把对她的爱全部汇进永恒,希望的花朵在那里期待着前面的路径赶快延伸它的眼眸之下,它只等着笑拥。 如你掩目下的一切,她的承诺里暗含着冬季的冷酷对夏季激情的背叛。她的爱就像流水一般欢快向前,不断的结识前面的荒淫之心。 如你掩目下的一切,她用自己的肉身不断与前面的欲望之兽交合,她的爱居然有圆的广泛,而我只是一个夹角。 如你掩目下的一切,我带着恨意抡起斧头砍碎了她肮脏的心与分散的爱。 在她哭泣求饶,在她的希望泛着死亡气息的时候我又是如何的悲痛,我的泪滴里凝聚了多少与她的过往随重力摔碎于大地之上。我的希望终止与遍地花瓣的路途,我的爱带着血丝缓缓的从她胸膛抽出。听,整个寂静房间与腐臭味都在对我发出嘲讽之声。我除了掩面哭泣还能怎样。 “吱”恨意封住的门被推开了。 “白探,怎么你的房间充满屠宰场里的腐肉气息?”伯特推开门的瞬间发出抱怨的声音。 “白探,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如同地狱里的天使瘫坐在木质的地板上?你高贵的气质为何笼罩着在狼狈的肉身上?地面上你的爱人,肉身腐烂不堪的她又为何横躺在你的脚边?”伯特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房间里一切疑惑道。 我抬起头看着伯特,可以想象他此时与我的对比就如一个绅士与一只嘴角充满血迹的恶狗。 我看着伯特,尽力的打开自己的嘴唇,多天失去水分滋润的双唇慢慢打开流出的液体刺激着我的味觉,那是血的味道。 我痛苦的说:“我的朋友啊,爱情只是迷幻人心智的迷药,信誓旦旦的爱语只是春天的花朵,经受不起风的无意吹闹,凋零之后洒落于泥土之上承受踩踏之痛。我疑问何为爱?如今断定只是意淫的欲望,爱情是神放在万丈高空的甜品,谁都以为伸手便可触及天空,爱在贪婪的渴望下成为甜的噩梦之源,虚幻的爱的果实如同火焰在枯草遍地的世间蔓延。” 伯特听完我的话沉思了一下,明悟般的说:“白探,我的兄弟、朋友。我大概猜测到眼前景象的原因,你不用明说向我解释。让你的悲痛在沉默中让黑暗里的高温给予蒸发吧。“过去的已经过去,消失在虚无里”任谁也无法用希望培养出过去的果实。我的兄弟,忘掉爱情吧,忘掉这曾给你带来欢笑如今让你憔悴的爱情。曾对你说过:从前你在别人身上看到的爱情之美只是眼中的幻象,别人外表包裹着爱情之美,温暖、甜心,有时连我都渴望这火能温柔的焚烧自己的心房,但我知道最好的东西:带着渴望远远观看就可以了,带着幻觉、带着梦去品尝爱情之味便是最好的了。” 我欲起身伯特走过来扶起我,我对哈伯特说:“领悟真言或许真的需要在刀锋上行走!” “嘿,嘿。怎么了白探?”声音传入耳内,一阵摇晃把我的意识从梦中拉回现实。 “白探,你怎么流泪了?”高阳摇着我的身体问道。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高阳,他的表情有些慌。 “做了个奇怪的梦。”我睡意未消的说,“下班时间到了吗?” “刚下班所以走过来找你准备一起吃晚餐。”高阳说完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奇怪的梦?说说!” 我把刚才的梦大概的讲给了高阳听,梦里或许是一种真实,可是那种真实遇到另一种“梦”现实时也许就成了梦。 “梦的剧情是你喜欢的女人背叛了你,然后你把他杀了,然后你的朋友进到你杀她的房间里找你。”高阳笑着说。 “尼采说:我的真理来自于恐怖深渊。”我滑稽的笑说。 “先把脸上的眼泪擦了吧,看见男人流泪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流泪是人类固有的一种天分吧!” “走吧,肚子饿了,餐厅里说。” 高阳开着车到他家下面的一家餐厅,在车行驶的过程中我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物体我想,梦是无聊的,还是世界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偶然。 我最喜欢的菜是红烧鱼,而且最喜欢吃鱼眼睛,当然从味觉上讲鱼肉更美味于鱼眼,对鱼眼的期待更甚于鱼肉可能只是鱼眼的味道不同于鱼肉且少,又或者它们本质上不属于同种东西...说来说去还是用模糊的理由终结这个思考,那就是鱼眼对我而言具有某种“特殊性”。高阳不喜欢吃肉,喜欢吃蔬菜。 “不吃鱼吗,很好吃的。”我调侃着高阳说道。 “任何肉放到嘴里会有种恶心感。”高阳夹起一块冷白菜放进嘴里。 “受宗教的影响?”我疑问道。 “不知道,心里没有不能吃肉的理由,只是吃它会有恶心感,这毛病多年了。”高阳低头道。 “受过去的某些事影响,如曾看过宗教对人世轮回的解说,人轮回会成某种动物,因为心里认为是因人“而成”,所以对“同类”下不了嘴?” “这理由太牵强,太具体了!” “那算是在以往的经历中慢慢形成的习惯,“这种不知觉”就像树木的生长,某天突然发现它长高了!” “这个理由模糊,可以解释下我不吃肉的原因。”高阳笑着说,他又夹起一块冷萝卜,咬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高阳在餐厅里点了一首《卡农》钢琴曲,不一会儿音符打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餐厅可以点歌?”对此我有些疑惑,餐厅怎么能让一个客人兴起点歌可能会影响别的客人的心情? “餐厅的经营者出于什么原因允许点歌我倒不知道,但是这里允许这样的行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高阳指着写着“可以提供轻音乐播放”牌子说。 “轻音乐?这怎么定义呢。”我把鱼眼放进嘴里问道。 “谁知道呢,他们有人鉴别吧。但是可以猜测相对于欢快的音乐,带些伤意的音乐更受欢迎。”高阳又把一块冷白菜放进嘴里一咬,清脆的声音瞬间掺杂在音乐里。 “人就是种悲观动物吧,容易落入悲观的国度。”我自语道。 餐厅里的灯光是淡黄或淡红色,我是色盲,只能如此猜测。这样的灯光给我较温馨的感觉,但是这样的灯光对于餐厅而言应该主要是出于经营策略。 “说下你今天的梦,我倒是有些感兴趣。”高阳好奇的看着我问。 “现在对它的记忆又少了些,就剩一种模糊的感觉。不过还是有些较为具体的画面,只是回忆起来显得有些困难。”我说。 “我不是弗洛伊德,对梦倒是没什么专业知识,也不会对你的梦推测出什么现实问题,只是觉得有些有趣,像以诗的形式铸造的梦境。” “主题是爱情,不过我们都是单身。对于爱情的观点跟常人也差不了多少,梦里的太抽象了。可能是高中的时候爱看一些外国的诗歌影响的吧!” “这个解释又合理了,把一切推给过往,模糊的东西似乎可以包含一切,即便是对立的东西。”高阳笑说。 “人不就是过去的产物!” “这倒是让我想起时间,它给人的感觉倒是很沉重。很少注意它,但它带给人的压迫感很是强烈。”高阳说完把食指放到菜盘里沾些油然后餐桌上的白布翻起放在餐桌上,用食指在白色的布条上画了一根线。 “这是时间。”高阳笑道。 我等待着他继续说。 “你能从中看见过去、现在、未来吗?”我摇摇头。 “那你说这条时间长线是动态:向前一直延伸。还是本就是固定一般!”高阳打着手势说,显得有些兴奋。 “看的角度不同吧,把自己置身于时间中主观的讲时间就是万物皆流、万物皆变的原因,属于动态。但是从另一方面讲,我也不知道是否客观,那个角度就像在时间以外,若说看一个人的一生,看他所认为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随意的,本就没有先后顺序,而是在于你看向哪里。” “很有趣,跟你这人做朋友一点都不无趣。无聊的生活中我们还是能找出一些有趣的东西。”高阳说完就用手拿起一块冷白菜放进嘴里,餐厅里的服务员看见高阳的行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投来怪异的眼神。 高阳继续说,“大脑想起的转瞬即逝,人永远也没法完整的表达出上一秒的想法,甚至语言对人感觉的表达都不具备可靠性。意思是说:我把我刚想到的对时间的看法给忘记了。” 我和高阳相视一笑,感觉我们就像一个刚失恋的妇人互相作乐以安慰失恋之后痛苦或无聊的心。 “梦对现实来讲始终是太淡了,醒后本打算纠结的梦在上完厕所后或许没提起裤子让人在意。” “那过往算不算一场梦呢?”高阳撅起嘴,问得风轻云淡。 “真实性太强,因为有记忆作保障才肯定是真实的,但是记忆只有刻意回忆才有画面,不然大脑就是混沌。对于记忆,我活到现在想回忆一些过往的事就像身处一个大雾的早晨,心眼也不具备可靠性。” “是啊。感觉生活就像一个迷宫,我们既不是参与者,也不是迷宫的制定者,我们就像具有形态的虚空。可是还是带着时常自以为是、有时又疑问的心活着。”高阳做出起身的姿势说,“吃饱了,回去吧!” “等下,我有个问题!” “你说” “你有车子,为什么开到你家下面的餐厅吃饭,而不是我家下面的餐厅吃饭,我等下还要打车回去。为什么这么整我!”我不解的问。 “只是在来的时候想起了大学时你把饼干里放牙膏给我吃这件事。”高阳坏笑道。 “挺记仇的你。” “觉得这样的记仇挺好,不然我现在怎么笑得合不拢嘴呢。” 在餐布上“胡闹”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被罚款500人民币,比吃饭花的钱还多。 打车回到家后洗了个澡,放着不知道是谁唱的歌曲。轻快的旋律使精神些许的放松。躺在床上十分的惬意。看着旁边的房间里的电视机、电脑、天花板、...及自己手中的掌纹。谁能把梦带进现实来?这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因为梦与现实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的距离只能用“无限”来表达,不然又何至于让人肯定的说是绝对的梦呢。音乐继续,4月的夜有点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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