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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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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9 22:42: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触角
刚下车头有些晕,看着这个曾经熟悉如今感觉陌生的城市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对它施以感情的问候。这个城市是我大学转学后的新的大学所在地,欣水的去世让我忍受不了待在那个她存在近四年的地方,怕在那个城市稍微吹来的一阵风、一个女生的声音、一首诗都会引起我对她的思念。不过因为我的转学也带动了高阳与李果的转学,结果我们还是在同一个大学,高阳继续与我同班同宿舍,李果继续读她喜欢的专业。李果因为我转学我能够理解,但是高阳因为我转学当时还是有些不解,当我问他为什么时,他说:你没发觉大爷有点欣赏你吗,简单的说是看你顺眼。不管他是什么理由,如今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是无可非议的事实。
无论什么样的城市都是同样的季节,毫无新鲜感。一个星期前大学时期的辅导员打我电话说有个东西要给我。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没告诉我,说我来了就知道了。
大学的面貌依旧是当年的模样,当我再次踏入的时候竟有种自己还是学生的感觉。看着学校里熟悉的每条路,在这些路上我似乎还是能发现当年的我及熟悉的人的影子,在笑、跑、哭泣...顿时心里与脸上的笑同时发生,当风把我眼角的热泪冷却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仔细的看着学校里能够看见一切地方,当年经过它们的时候在意的只是身边的人又怎会关注如同死物般的静物。我想,若在当年把学校的某个地方刻上一个很难消去的印记该多好啊,现在则可以去看当年的老友,让它诉说岁月的痕迹有多深、多长。当年明明没有对这个学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在毕业那天哭了,那时只认为因为要和朋友分别及梦想的开始而伤心哭泣。如今我对那段时光的定义只是:梦幻似真。
记忆是有触角的。
“高阳,吃饭去。快点,不然等下食堂人就越来越多了。”看着高阳埋头专业苦干的样子还真以为是错觉,他除了对专业认真外其他的总是“老油条”。这是一个室友对他的评价。
  “好了。人多才好,借机站在女生后面排队你使力推我就好了,揩油我最喜欢。”高阳如释负重的生个懒腰笑说。
   过了一会儿我与高阳来到了食堂。
  “每次你都会打鱼,鱼那么好吃吗?”高阳露出嘲讽我的眼神说。
  “吃素的你难道想出家。”我说。
   “出家?我的欲望可是很多、很大的。等哪天我全部实现了再考虑吧。”
   “那人的欲望可是没有尽头的,出家也不适合你。看你那色样就知道了。”我把鱼肉放进嘴里美美的说。
   “你们吃饭都不叫我。”李灰的抱怨声传到我和高阳的耳朵里。
   “你不是说谁打扰你玩游戏你就杀谁吗”高阳白了李灰一眼说。
   “挺无聊的啊。”李灰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追女生去啊。”这是高阳的常提话题。在学校里高阳应该不止有两个女朋友。我都不知道高阳是如何在同一个学校和多个女生谈恋爱。
   “追女生?先是出于这个目的,尽量发挥情商用尽手段把它追到,然后先是牵手再到接吻,最后上床。上床完之后没有新的欲望可前进,然后对她产生一种麻木感,图新鲜感又渴望和其他的女生上床。可是自身的空虚又怎会消除。”李灰无奈的说,感觉这样的事就像他玩通关的游戏一样让他乏味。
  “老手啊。”高阳赞叹道。
  “我是过来人,渴望性交则会迷恋对方的肉体,准确的说是迷恋异性的肉体。在心灵上渴望得到某些什么,那又是痴梦一场,人心的永不满足带来的将是背叛。恋人对你的忠贞远低于自家的狗。”李灰淡淡的说。
  “你们的过往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啊,感觉太扭曲了。”我说。
  “这是从欲望的深渊里读懂的真言”高阳笑道。高阳说完便和李灰握了个手,感觉像找到知己一样,让我大脑一片凌乱。
  
高阳说在大学里唯一让他重视的便是专业,他说这关系他的未来。我不知道高阳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专业还是在强迫自己学,我唯一能读懂他的就是他对未来的向往与恐惧。其他的室友倒是没像高阳那般,高阳曾偷偷对我说:那些室友就是躺在蜜蜂罐里的老鼠,甜味迷乱他们的心智不知道自己即将淹死。我觉得高阳交朋友会挑人,我问他为什么不讨厌我,我觉得自己跟那些室友没什么区别,就是不去追女生。高阳说:你让我感觉就像污水里还活着的鱼。李灰一如既往的沉迷于电脑游戏,无聊一直是他的口号。
秋末冬到,接着是冬去春至。时间的飞机一直都在从头顶飞过,让人无奈让人欣喜。李灰盗版莎士比亚的一句话自我感慨说:时间啊,你的名字叫无聊。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是无聊,但是我还是觉得时间是个好东西,好在哪里我也说不清。去年冬季里李果和学校里的一个学长谈恋爱了,见过那个人,高阳评论他说:一脸正相的后面有颗蠢蠢欲动的歪心。当高阳说出这句话后我说只要她男朋友不是他这个德行就好了,这个高阳倒是没反对。高阳同时和三个女生谈恋爱的事最终还是被那个三个女生知道了,他挨了两个女生的巴掌与一个女生的漫骂。对此他也只是笑笑,但是不久他又找到了女朋友,我问他为什么能这么快,他说:别人不知道你的过往,就会放下戒心对你充满无限期待。我从来都无法反对高阳的话,他的话悲观至理,但是还是觉得缺了些什么。高阳好多次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说不要,后来他说我对欣水的记忆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毒害,当他说完之后我就拿起楼顶地上破烂的水管往他身上砸,那是我唯一的一次与他吵架与打架,他被我砸得头出血,我的腿也是被他踢肿了。打累之后我和他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那晚的星星很多,很漂亮。之后他向我道歉,而我也交了女朋友,是他介绍的。有时我也会想这是不是对欣水的背叛,高阳有次看懂我似的说:人的美德只是在心里梦幻般的演绎,现实里人永远会臣服于自己的需求。他的话我依旧无法反驳。
“挺厉害的啊,高阳。专业比赛你居然得了第一名!”一个室友不可思议的说。
“应该的。”高阳臭美的说。不过这样的结果相对于他的努力而言是无可厚非的。
“白探,恭喜你啊,第五名。”高阳对我做出胜利的姿势说,感觉我的获奖比自己获奖更让他开心。
“脑子有病。”我白了他一眼说。高阳则继续看着关于专业的书。
“李灰,你从起床到现在一直玩游戏还没吃东西吧。我桌上有东西吃,自己去拿啊。”我说完就走出了宿舍。背后传来“哎呦,见女朋友去了!”
春天的风里冬季残留。
   “不冷吗?穿这么少。”我看着米虹说。
   “挽着你手臂就不冷了。”米虹说完就挽着我的手臂一脸的笑。
那天晚上我和米虹开了房上了床,这是我第一次与女生上床,当我进入米虹体内瞬间才明白人为什么会对性极度的迷恋。当我跟米虹在性交的时候大脑浮现的全是关于欣水的事,自己越是想,身体的动作越是激烈,不一会儿就射精了。
“第一次吗?”米虹有点好奇的问。显然她是对我射精时间快的猜疑。
“不是”我答。我不希望眼前明显早就经历过性交的米虹认为我是第一次。“对不起,害得你没到高潮。”
“没事,这个也是需要锻炼的,还有可能你是有些日子没做过了所以射得比较快。”米虹说着关于男性射精的经验。
“是有些时日没做过了,好几个月了吧!”我撒谎说。
“难怪,这需要在时间上锻炼才能持久的。”米虹像是在暗示着我说。不过之后我确实是较为频繁的与米虹开房,每次持续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我去上个厕所。”米虹说。我看着米虹的肉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身体的哪个部位不好吗?”米虹对我盯着她看显得疑惑的问。
“不,很漂亮。”然后米虹笑着去了厕所。
第二天高阳问我与米虹上床了没有,我如实的告诉了他。高阳当时高兴得请我吃饭,我至今都不知道高阳为什么如此兴奋于我与女生的上床。我猜人都是无聊的,对某事越是表现得兴奋其实就是在表达这事是多么的无聊。
“你和米虹感情怎么样?”李果说完就喝着饮料。
“还行,你呢?”我问。看着餐饮店的门口这时走进来一对男女,我猜他们是一对情人。
“还行。”李果淡淡的说。但是我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掺杂的一些无奈。
“出现矛盾了?”我问。
  “没有具体的,只是在心里上感觉有些累,然而对他而言也差不多。”李果大喝一口饮料,继续说,“感觉爱情就像某位作家说的:哪有什么爱情,只是生殖性冲动罢了。”
  “这么无奈吗?”我说。
   “如果说性交的话我更喜欢跟你性交。”李果稍显不好意思的说。
  “就是因为喜欢过我吗?”我问。
  “算是吧,你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喜欢这感觉可是会延续的。”
  “不过我还是觉得做朋友最好,不然一切都会觉得怪怪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李果说。“你对米虹动真感情吗?”
  “这个该怎么回答呢,是迷恋肉欲还是从心里上的一种依恋?”我看着店里的一个长相较美的女生说。
“无论哪一点都是不纯洁的,不过我喜欢。如果听到自己还喜欢的人说真心的喜欢别人心里还是不会好受的。”
“那意思是我最好一直单身,你说对我喜欢,这份喜欢又怎么能不判定是生殖性冲动呢?”我对着李果故显生气的说。
“对,你单身最好。对你的喜欢是过往遗留下来的结果,我想还是别去想得太仔细,给自己一个以为是单纯的东西。”
“这也是,就像我对欣水的记忆。我有时会觉得自己背叛了她,但是现在不用过去与现在对比了,过去留在那段时间里任谁也无法动摇它的真实性,现在只是过去虚幻的延续。”
记得有位女老师的两句“名言”,一句是:大学是自由的,也是迷茫的。充满欲望或梦想的学生们,你们又如何在自己不满的世界里开辟一小块属于自己的世界?别做这样的梦了,你们的生命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世界,所有人都只是在时间的夹缝里生存的可怜虫。
另一句是:未知的领域谁说新手不能踏足,用经验判断一切谁敢说不会陷入自以为是的深渊。谁也不能百分百判定互为处子的男女第一次性交不能同时达到高潮。
高阳特别欣赏这位女老师,说能够跟她性交就好了。于是他就展开了自己的追求,没有结果。听高阳说他向那位女老师表达爱意时,那位女老师告诉他自己是个同性恋。就这样,高阳唯一欣赏的女性在他心里被打入了深渊。高阳讨厌同性恋。
花开也有花落,花落的原因有三种,重力、风吹、枝干讨厌花瓣。初夏刚刚造访世间的时候,我和米虹分手了,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想去回忆,只是觉得这样的事也没多重要,不想去回忆让大脑累着。初夏过去后的2个月的某一天李果也跟她的男友也分手了,分手那天我陪她到喝酒,她说:爱情的果子表层是羞涩且带甜味的,但是表层吃完之后再往里面啃,味觉哭着说:太苦了,我被爱情欺骗了。那晚我在想,人从浪漫主义变成现实主义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是心变得污浊了,还是世界本就是如此。那个时候结束自己这个的疑问的是一句从书上看到的话:事物本身往往与我们对它的认识是不相符的。学校的生活继续,一天或喜或悲或无聊。林馨不时的来电话,我好几次说我们应该聚聚,她每次回答我:相见不如怀念,这也适用于友情。
  大学的生活怎么都觉得是单调的,对于学生而言,大学的主题就是爱情、性、玩、微弱的梦想之光。
“你说死亡有意思吗?”李灰暂停电脑上的游戏问。
“死?不知道,没想过,更没经历过。”一个室友说。
“人除了老死,应该还有其他的死吧?”李灰继续问。
“嗯。老死与意外的死是被动的死,刻意的死是主动的死。”另一个室友说。
  “那你们说,怎么样死亡最好?”李灰笑着继续说,似乎他对这个问题的兴趣远高于暂停中的游戏。我觉得可能真的是生活太无聊了,对性、爱情这些敏感话题说多了人也不喜欢听了。
“死亡哪有什么客观评价的好与不好,看自己如何认为了。”高阳盯着电脑漫不经心的说。
“不过死亡确实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因为它关系着我们所有希望的终结。”我说。
  “死了哪还有希望,痛苦与欢愉都将化为虚无。死亡总会到来,我宁愿被动的死,糊涂的死。”高阳笑说。
“我也这样觉得。希望总胜于死亡。”我说。
无论多么开心、伤心、或无聊的谈论世界上的一切,终期不过是更加肯定自己对世界的认知,现实的生活也不会因此而得到某种实质性的升华。
我后来又交了个女朋友,她给我的感觉跟米虹差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再不谈论爱情,觉得它不太真实,似梦似真如同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高阳换女朋友的频率倒是很快,不过他交的每个女朋友都和他上床过,高阳说如果不跟已交的女朋友上床对一个男人来讲是一种遗憾,可能会铭记一辈子,所以他要跟每个交的女朋友都上床。李果到是没再谈恋爱,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学业。那时我承认性爱是生活的必需品。
“怎么停了下来?”我女朋友喘着气问。
我从她身体上下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好无聊啊!”
“什么好无聊?”她问。
我侧着身对着她用手握住她的胸,手明显完全握不了。
“无聊就是无聊呗。”我淡淡的说。
  “你是说性无聊吗?”她晃动了一下身体说,显得有些不开心。
  “生活有趣也无趣,感觉缺了点什么。”我说完稍微用力的捏了她的胸,她不解的看着我。我又爬到她身上,一阵抚摸之后又进入了她的体内。之后我们双方几乎同时达到高潮,我在她身上不动,她身体出现发抖的现象双手用力的抱着我,等她全身放松了之后我便从她身上下来了。她有些累,抱着我的右臂喘气。
“要不要去买药。”我问。
“安全期,没事!”她说,“性还是很无聊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无聊,在性交的时候我总喜欢想些东西。”
  “想什么呢?”她好奇的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问题或是某些画面,很模糊。”
  “你不喜欢我的身体吗?”她说得有些郁闷。我不知道女人的联想力到底有如何强大。
  “喜欢,很漂亮。”我说。
   “那为什么和我性交时在想别的事?”她不解的问。
   “别想了,睡觉吧。”我说。
两个月后我跟她分手,谈不上伤心,只是有些不舍。高阳说我只是迷恋上她的肉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想也是。以至于我也频繁的交女朋友。李果对我这样的行为也没抱不好的评价,只是说:只是贪恋肉欲而已。
某年春季里的某一天李灰跳楼死了,这件事引起全校的关注。警察对我们宿舍所有人进行了将近1个星期的调查,因为警察也不知道李灰是自杀还是他杀。那时我们在惋惜李灰的同时也希望他能留下一封遗书,不然以至于全宿舍的人都被调查,警察问我为什么李灰会死,我说他是无聊死的,后来才知道除了我之外宿舍还有三个人也是这么回答的。无聊至死也不是奇闻,之后警察结案说是自杀。李灰死后,宿舍所有人得出个真理:纵欲可以延长生命,否定欲望从而压制会招来死神。之后宿舍就空了一个床位。
个人的死亡并不能让世界迎来末日,时间不知跨越多少种族、多少生命,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逝去而停歇。
学校的生活继续,人们对李灰的死逐渐淡忘,而我们对李灰的记忆选择埋藏。死亡是世界上永远无法拯救的事。因为李灰的死宿舍所有人或多或少的觉得心里有愧,原因差不多是如果当时多问候下李灰,跟他说些乐观的话,或带他去找女朋友。生活没有如果,只有事实,美德般的想法只是内心对自己的安慰。
毕业是所有学生的某个开始的结束与新的开始,每个人都尽情美化未来,似乎每个人都将是幸运之神。毕业那天晚上宿舍的每个人都喝得大醉,全部都哭了。哭什么呢,哀悼死去的过去和迎接新的开始。后来李果来了,只记得那晚我醉着和李果走到一个湖边,然后就抱着她睡着了,也不知道那晚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只知道那晚自己哭着说了好多话,还有李果趁着我酒醉吻了我,我和她吻完后她说:“在这里我留下一抹香,叫它等待,等某个时候你经过闻到,然后想起我。”
那晚高阳说要和他的女朋友们进行最后的道别。林馨哭着打电话说:毕业快乐,结束快乐,开始快乐..。我虽然醉着,但是还是听到林馨说了无数个快乐。是啊,生活要是快乐的,悲伤时也要勉励自己快乐。
记忆的触角一点接一点,一些连一片,它们藏在风里,躲在一根小草里。它们就是空壳的我的记忆,当我再次经过这里时,它们告诉我:嘿,你曾来过,但已是虚空。
“大哥,帮我们把球扔过来好吗,谢谢。”足球场上一位同学对我笑说。庆幸他没把我叫做大叔。我把球用力一踢就进了球门,那个同学给了我一个大拇指。
  到了辅导员那里,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么精神。他叫我去他家坐坐,我说不用了。他告诉我是一年前的一个女人叫他一年后送给我的,我没有疑惑为什么是相差一年的时间才打算给我。觉得原因远没有事实重要。打开信写道,
“白探,多年不见,你还好吗。想起当年与你相恋到分手,残留的痛觉还没有被时间稀释掉,心中还是会有一阵痛。那时我们总是放大欲望否定爱情,对那时的我们而言,性与爱是对立的。也许是年轻吧,对世界的叛逆总是自带一阵狂风。多年之后再次回想起时那些都是美美的画面...我想说,我曾经是因为爱你,而不是因为性欲。记得分手那个画面吗,我就像一个可怜虫一样哀求你别离开我,可是...痴人总想把情留,可情深缘浅正如水流,所经之地只是沧海一幕。无奈的心,无奈于无常的命运...
谈不上对与错,年轻的心不都是极度的在渴望然后又破坏吗。祝,生活快乐。”
落笔的名字是米虹。回想过往才觉得那是爱?想起某位哲人的话,大概意思是:人之所以觉得过往美好,那是因为人在回忆的时候召唤而来的只是过去的这个客体,而不带当时的主观情绪,故过往被涂上了一层美化光线。
看着“祝,生活快乐”久久,我想,过往究竟是爱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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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蓝笨笨 发表于 2016-11-10 00: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9 22:34
嗯。是不是点开回复,在回复里跟新?

嗯嗯嗯嗯嗯,是的呢,小哈哈哈。
这家伙很懒,没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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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笨笨 发表于 2016-11-10 00:03:48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9 22:37
嘿嘿。谢了啊,是在最下面跟新的吧。谢了。

是的是的,你就在下面跟贴更新就可以了,哈哈哈。你猜我最后这个哈哈哈是在笑呢,还是在喊你呀,哈哈哈
这家伙很懒,没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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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10 17:30:50 | 显示全部楼层
 
蓝笨笨 发表于 2016-11-10 00:03
是的是的,你就在下面跟贴更新就可以了,哈哈哈。你猜我最后这个哈哈哈是在笑呢,还是在喊你呀,哈哈哈 ...

笑,应该是笑
这家伙很懒,没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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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蓝笨笨 发表于 2016-11-11 00: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6_166:}你猜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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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12 23:08:3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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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12 23: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似
闭上眼轻碰死亡,造就无数没开始也无结束的梦。光为你展示世界的表面,音乐则鼓励你进行生命之舞;夜为你覆盖上世界的黑衣,空洞黑暗的空间里的深邃让你冥想死亡的篇章。生活是一种常态,似活似亡、似梦似真,是不知何时睡醒的偶然,也是知道何时入睡的必然。
城市里没有季节,冷意的强弱代表着冬秋,暖意的强弱代表着夏春。已是冬季,大街上的人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只不过少量的女人腿穿着丝袜在人来人往的城市里与寒风争风骚。天下着毛毛细雨,在风随意吹动下打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一棵小小的树上仅剩的一片叶子沾上了冬季冰的泪痕,泪痕把叶片压得老低俨如一个走路的枯瘦老头。车笛声一片接一片,从街的这头传到那头,街那头又传到这头,车笛声贯穿着整个城市,形成城市声音的网络。不同的人、不同的车、不同树、不同的风速...太多不同的东西身处同一个城市。
“白探,三个月假还没到期怎么就回来了。”我刚进公司的大门高阳的声音就传到我的耳朵里。朝高阳看去,他正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走在一起,那个女人可能是公司里的同事也可能是公司以外的人,但是我可以判定这个女人一定跟高阳有暧昧关系,看高阳的眼神就知道了。
  “回来看看。”我向高阳走去笑着说。
   “她叫米露。”高阳介绍着他身边的女人。我示意的对她笑了笑。接着高阳又介绍了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当时让我觉得挺热情的,可能是年龄较小特有的活力吧。高阳说他有事就和那个女人走出了公司。我便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途中偶遇林蓝,我们两人相视一笑,跟她也差不多有近一个月没见了。自上次和她一起看她妹妹后就没见过面了,那段时间去了趟大学外就几乎每天待在家里,吃的就叫外卖。不过送外卖的人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女生,每次外卖来的时候总能甜甜的听见:先生您的外卖来了。每次我打开门总是看见她甜甜的笑,可能是想见那个女生吧,我每天都叫外卖。今天送外卖的是个男人,打听下才知道那个女生辞职了,觉得挺遗憾的,一段时间里每天都能见到她,突然见不到人倒是给人一种失落感。可能就是这原因我才到公司来走走。
  办公室一段时间没来里面铺上了一层灰,手放在桌子上面就能看见手指印。我提来一桶水,然后又从厕所拿来把拖把与一块抹布。我准备给自己的办公室来次大扫除。
“要我帮忙吗?”林蓝的声音在我刚拖地的时候传来,“因为你的办公室的备份钥匙掉了,所以无法进到你办公室里打扫。”
“这怎么还意思要你帮忙,自己打扫就当锻炼身体吧。”
“没事”林蓝拿起抹布用水打湿拧干后走到窗户边擦着玻璃,“上次,谢谢。”我知道林蓝指上次陪她看林紫的事。
  “没事。林紫还好吗?”我对她妹妹倒是有点感兴趣,觉得挺可爱又有趣,就是关于“死亡”这点我不太喜欢。但是也可能她正是因为“死亡”才显得怎么可爱、有趣。
  “前面到看过她两次,除了想死外,其他的跟常人无异。”林蓝说完便叹了一口气。
  “没事的,思想这东西没人能持久的保持的。她对“死亡”的兴趣指不定哪天就没有了。”我安慰着林蓝说。
  “她开始进去医院没多久就说自己不想死了,可信度太低。即便哪天她说她不想死了,我还是难以相信。怕她借此出来...”林蓝无奈的说。
  “那意思是要她永远的住在精神病院里吗?”我问。
  “不知道?”林蓝看着窗外说。
   “我去换桶水,洗下拖把。”我提着水桶,拿着拖把走出了办公室。
回来的时候林蓝望着窗外出神,林紫的事一定让她很伤心。
“你不用上班吗,居然来帮我打扫。”我问。心中有些感激。
“早就下班了,你没看时间吗?”
“这个..这个..我不上班的时候不喜欢看时间。”我尴尬的说。
“真是个爱忘记时间的人啊”
  “快过年了,你打算怎么过呢?”我问。
  “就小紫一个人亲人,当然是去医院和她过。”林蓝说完把脏的抹布放在清水里洗了下然后在桌子上抹。
     听到林蓝这么说我心里一阵不舒服,觉得她太不容易了。
   “你什么时候再去看林紫呢?”我问。
    “后天”林蓝抹着桌子说。
    “我可以去吗?”我问。
     林蓝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我说,“可以,当然可以。小紫还纳闷前几次你怎么没看她。”林蓝说这话时显得有些激动,然后继续低头抹着桌子,但是笑意还是展现在半边脸上。
    办公室打扫完后林蓝跟我到湖边走,一路上她的话说得多但又感觉有些少。后来我看见湖边有许多烧烤店就提议进去吃烧烤,开始我担心林蓝会拒绝,觉得对于女人而言美貌是最重要的,吃烧烤对脸部可是不好。当林蓝答应的时候我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我心里觉得只要是女人都会把美貌放在第一位。林蓝看出我的心事,说,在陌生的世界里女人必须要是一朵摇曳在风中的鲜花,跟朋友在一起注重的是生活。她说完后的一瞬间我觉得是我肤浅了,但是后来我想她只是为自己解释而不是为女性这个种族代言,所以我对女人的认识不会改变。
  “吃得了吗?论斤,论数量,虽然不能准确表达,但是觉得太多了。”林蓝看着在她眼里显得多的烧烤说。
  “我肚子特别饿,你随意吃。”我拿起塑料袋把双手带上就先拿起一条鱼啃。林蓝看见我这样吃马上就笑了,可能她因为我想起原始人吃食物的场景吧。
   “这样快、方便。”我解释说。
   “能否说你是个图效率、简便的人。”林蓝笑着说。
“我只知道自己做事很急,总喜欢快点把它做好。高阳管我这叫“脾气暴躁”。”
  “不过每次不都是把事做得很好吗。”被林蓝这么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店的外面,听着树枝摇晃的声音可判断风有多大。店主在风吹来的方向上竖了一块巨大的类似于牌匾的东西以阻挡风吹到客人。被黑暗覆盖的河流发出“哗哗”的流水声,犹如一个在没有灯光照射的舞台上的音乐人对空气的独奏,不急不缓。河流的对面是山,在长度上的循环叠加,视线将随它长度延伸至逐渐模糊,但是在这样的夜里完全感受不到对山的距离,黑暗覆盖于无限延伸的山,将它们构成的长度用黑色的汁染成一块竖直的平面展现于我的眼前。黑暗似乎在说:别用光的角度观看我,我不拥有如同光一般雪白的胴体。我只是包围,夜晚的灯光就是出于对我的恐惧。
  我和林蓝沉默在灯火通明的店外,各自吃着自己喜欢的烧烤。林蓝吃东西是细嚼慢吞,如同一位身居皇宫里的人,对吃食物都显得有礼貌。我就像一只好动的豺狼只在啃食物的时候才显示自己是如何的安静且深邃。过往的车辆同向互相追逐,异向则擦身而过。
  当我把大部分的烧烤吃完后林蓝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她不懂“饿狼”对食物的欲望更甚于性欲,因为食物关系存活的根本。把林蓝送到她家楼下当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时我才走,她问过我要不要上去坐坐,我说自己有点累,想快点回家睡觉。我欺骗了她,我没有回家而是到了一家书店里。我不去她家只是觉得目前不适合去,感觉这东西永远无法找出合理的话解释。
我没有太大的看书欲望,若说我进书店想看书不如说想闻书的味道,更抽象的讲就是想身上沾上一点书香。“蹲在厕所久了会沾染厕所的恶臭,光站在书的旁边就能传染到书香”脑袋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在书店里逛了一圈没有一点兴趣把书从书架上拿下来打开然后又放回去。眼前浮现是书籍的分类“历史类”“金融类”“文学类”“少儿科普类”...看着这书分类大脑觉得有些晕,也可能是书店里的书香太浓把我熏到了。
“不是想来看书或买书的吧,看你晃荡了两圈倒是挺无聊的样子。”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人放下手中的书笑着对我说。我回过头看着老人瞬间感觉这个老人一定比这里的书更有趣。
  “应该是睡不着,想晃荡累了再回去睡觉吧。”我笑着说。我环视了下书店没看见一个人,我不会下定义说书店里只有我和老人,可能还是有人在我看不到的书架后面。我从旁边的书架上随便拿下出一本书然后坐在老人身边。我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书“普希金诗集”,记得学生时代背过他的一首诗,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你喜欢他的诗吗?”老人笑着问我。近看着老人,他脸上布满了皱纹,但是笑着倒是感受到了一份“纯真”。小学时候写作文形容这样的老人常会用“慈祥”“和蔼可亲”。
“随手拿的。”我笑答。
“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感不足还是人本就是有这样类似的习惯,女人喜欢上街带包、男人则喜欢把手插在口袋里、上厕所的人不能忍受与空间独处,报纸、手机、黄色小说这些都是上厕所时的必须品。”
“看来我随便拿书这个行为就是这种行为之一。不过我上厕所不喜欢带东西看。”我看着旁边反着灯光的光滑书架一面说。
  “每个人都带这样类似的习惯,有些人有的别人没有,别人有的有些人没有。人是不同的,习惯上也是有所差距的。就像呼吸,这是每个人的习惯,但是每个人呼吸的频率、呼出的二氧化碳量总是不同的。”老人思索着说,看起来思考在老人大脑里是件困难的事。
  “不过我觉得呼吸是人的一种本能,像女人上街带包这类行为则是后天形成的。用先天性的东西来对比后天性的东西感觉让人有些不适应。”我说。
   “这个也是,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老人发出爽朗的笑声说。
书店里还是没看见其它的人走动,书店安静得让人享受。仿佛我和老人身处无数个世界里,这些世界尽管是平行的、叠加的,但是我和老人的身体跨越无限的距离横跨于无数的世界。
   “老人家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我看着外面的天色问。
   “入夜很久了,夜晚对城市而言是没有时间的。不像白天那样能看见早晨的露水、正在升起的太阳、正午的太阳、夕阳,通过这些判断时间。年轻人,你是怎么判断时间很晚的呢?”老人笑着问。
  “城市的夜就是天空的黑暗与灯光相接触,确实不能像白天那么判断时间。看着天色说时间其实就是说对时间的感觉吧。”我思考着说。
  “感觉是挺可靠的。”老人指着自己书中的一句话说,“世界相由世界心生。”
  “世界有一颗什么样的心呢?”我好奇的问。这到引起了自己兴趣,我喜欢跟人谈论模糊的东西,模糊的东西带给人似真似假的感觉,觉得这样的东西更接近真实。
  “个体的心只是世界心的一角,只是一部分又怎么能表达世界心是哪种心态,又有哪个目的。就像身体与“大脑”一样,身体由无数个细胞及无数个生命组成,身体上无数的细胞又怎么会知道“大脑”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都只是惯行自己的“意志”,经历自己生命的长度。我只能模糊表达自己对“世界心”的感受,但是还是觉得表达得不够完美。”老人笑着无奈的说,像是无法完全表达感觉所带来的遗憾。
  “语言、词语,也许本身就带有沟通上的缺陷,不然人又为什么要有像真理般的感觉。”
   “人永远无法完整的理解别人的感觉是多么的遗憾啊。”老人叹着气说。
  “所以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孤独感,认为自己是孤独的。哲人却说:不要期望被理解,珍视孤独,前方有真理。”
   “哲人的话确实充满哲理,但是又感觉缥缈。若真有真理,那它又在哪里呢,世人渴望真实,但总有一天会因这份渴望而厌倦世间”老人无奈的说。
   “可能真理真的来自孤独且恐怖的深渊吧。但是这个深渊却又只是个慰藉品,又怎么能使人解脱呢?我思考一个问题的时候,比如一顿无论是好吃或难吃的饭放在我眼前,我会马上去吃饭,而不会继续去深思。对我来讲深思与吃饭一样,都是生活。从某种程度讲,相对于思考问题我更喜欢让肚子吃饱。”我说。
    “说的也是,人关注现实更甚于缥缈般的真理。”老人笑说,“还没回答你什么还不回去的原因呢,不好意思。这家书店是我开的,每晚12点才关门,现在才10点23分。”
    “你的精神真好!”
   
  和老人不再说话,自个看着手中的书沉默到12点。回去的时候老人说我是第一个和他同时离开书店的人。12点已经没有的士,走路到家已经1点钟了,回到家瞬间觉得太累了,脸也没洗直接躺在床上睡下。
第二天中午12点才睡醒,洗漱完毕后叫了外卖了,虽然知道那个送外卖的可爱女生已经不送外卖了,但是还是希望她出于我不知道的理由又开始送外卖,但是希望只是纯粹的希望,它不能使小石子移动更谈不上让那个女生回去送外卖。希望决定不了事物,它只是一种对未来美好的在遐想,是人生活中的必须品。送外卖是昨天那个男人,让人有点失望。不过看见外卖的菜里有鱼,心情好了许多,我想下辈子应该为一只猫。
   
林馨打电话过来说今年不回家过年,我只能遗憾的说今年算彻底看不到她了。我打个电话给李果,李果说回家过年,和李果闲聊之后就挂了。当我无聊的蹲在厕所的时候林蓝打来了电话,聪明的她从我说话声音的浑厚程度判断我是在厕所,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她说期待我明天和她去看林紫。
当躺在床上睡意模糊的时候高阳打电话给我,我接电话的瞬间就先骂了他一顿说他打扰我睡觉,他没搭理我,感觉他不把我的生气当回事。他告诉我今晚有个活动,有许多美女问我去不去。我问他米露在他还去不去,他跟我说怎么可能带她去,也是,高阳从来都不会对感情专一,应该说对肉欲专一。我说自己有事不去,拒绝他的瞬间想起昨晚的老人,打算晚上再去一趟老人的书店。若说为什么,只能说是感觉如此。若问为什么是晚上,还是只能说感觉如此。
   晚上8点的时候来到书店里,我从书架上拿下昨晚未看完的《普希金诗集》,老人这次坐在柜台上看书,当我进门的时候老人抬头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书店里有差不多20个人,我随便的找个座位坐下,翻开书从昨晚未看完的部分看起。
书店原有的微弱的声音在我耳中逐渐消失全无,全部的时间汇聚我的眼里,同我的视线慢慢的从书上的字间一点、一点的跳过。当我合上书本之时感觉心头的一种沉重感顿时消失,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何时而来,只知道随着合上书本发出的轻微声响同时消失。看着书店里的钟表,显示:11点。我把书放在眼前,薄薄的一本的书的一小部分让我看了3个小时,看来看书确实是有点消磨时间。
书店内的人变得很少,视线内能看见老人外还有2人,一个女生与一个男生。弄不好他们可能是一对情侣。
“看完了吗?”老人此时走过来笑着对我说。他手上端了一杯茶然后递给我。
“嗯。刚看完。“醒”后才发现居然用了3个小时。明明那么少的一部分。”我接过茶说,“谢谢。”
喝了一口茶一股暖流从喉咙慢慢滑下,肚里一阵温暖。
“书的世界里不为时间代言,人若沉迷其中现实的时间自然无法袭击他的心头。”老人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说。
  “这到也是。大学毕业后还是头一次这么看书,感觉挺好。”我说完继续喝一口茶。
  “年轻就是好啊!”老人看着我感慨说。
  “我觉得“年轻”形容他们更好”我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说。那个女生看书可能不太集中注意力,我说完后她就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想起高中老师曾教导我们要看书的话:书养颜,更养神。虽然好久没看书了,但是对于这句话我深信不疑。
“你们都年轻,我已经86岁了!”老人感叹的说。
“他们与我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也会像你一样感叹自己的老去,羡慕年轻人的脸庞。”我说。
  “这到也是,我年轻时也常听老人们感叹自己年轻岁月的逝去,每一代每一个人都会这样。”老人笑说。
   我把继续与老人交谈,觉得自己来书店的目的就是为和老人说话。不能说想从老人身上听到一些东西或学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喜欢,这种“喜欢”体现在我不太喜欢跟比自己小上10岁的人说话,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说话,而且年纪越大越好。当听到老人说他在监狱里待了60年我当时就感到震惊,震惊的原因相对于同情我更喜欢说是好奇。
   “看来你是挺好奇我的经历的,也是,在无聊的世界里听说特殊的事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令人惊喜。”老人笑着我。我觉得自己露出好奇的表情不太尊重身边这位老人。
  “爷爷,你能说说吗?”那位女生走过来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没想到看似17岁的女生跟我一样好奇老人的经历,我想无聊感是每个人都具有的,无聊的大脑对特别的事的敏感程度绝不低于含羞草对外界对它刺激的敏感度。
“虽然是件令人伤感的事,但是回忆一下捕捉曾经活过的画面也是令人值得欣慰的。给你们简略的说说也无妨。”老人摸着后脑勺笑说,像是自己即将做一件令人尴尬的事。
“不过事实可并不是童话故事那般单纯,你确定还要听吗?”老人示意着女生。女生睁着大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
  “犯什么的罪就不说了,判刑整整60年。当然最开始是20年,后来换了个监狱后就变60年了。为什么呢?都过去了,过去不明白原因,如今也没有要知道的理由。当我站在法庭听法官宣读我犯的罪及进监狱里的时间时,心里不是后悔也不是伤心,只是觉得法律太可爱了,当时看着法官在想为什么他们用神的话对我审判。还记得离开法庭的那段路时感觉时间慢了下来,在我的余光中我看见有些人在笑,有些人在哭。”老人笑着说,像是在回味童年往事一般,不过那是一段令人伤心的“童年”。
我和女生看着老人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多少年后回忆起关于老人的这件事时才发觉自己曾经升起了一股不可原谅的期待。
“在原监狱没待上一天我就被送去了另一个监狱。来到监狱的第一天就被可笑的牧师训话,“你们名字的背后已经没有灵魂,它代表的是你们那泛着恶臭的肉体。把信仰交给虚无的上帝,把你们的生命交给这里的狱官——恶魔的惩罚者。”
  我曾以为监狱是有法律的地方,当天夜晚同行的一个人被狱官打死了,那时才觉悟:法律的执行者就是拿着圣经的魔鬼。那一夜,恐惧把睡眠吓死在黑水谭里。
  狱官与牢头勾结、同性间的性行为、死亡、伤残、吸毒...一切都告诉我这只是法律下的魔鬼培养所。道德与法律死死的被欲望掐死在每个人的心头,连死亡时的抽搐都不曾发生。”
   老人的眼睛处于迷离状态,意识已经回到那段令他难以忘记的岁月。女生显得有些害怕,但是眼睛不转的盯着老人看,期待故事的继续。几声车笛声从耳际划过,书店里的男生依然沉浸在手中的书的世界里。
  “当时觉得梦想、欲望、自由、温情已经在自己的人生里划上了句号。就如那位滑稽的牧师说的“信仰交给虚无的上帝,肉体只是空洞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存不存在这个世间取决于那些狱官的心情,也许我形容得太消极了,但是事实低不了形容的多少。”
  “每个监狱都是这样吗?”女生问。
“孩子,那时法律或许还没不太健全,又或许我被转到哪个“奇特”的监狱里。如今的监狱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叙述自己当时所在的监狱。
为了生存,我和几个人结交成了朋友。这是监狱里的常识,单身一人被欺负那是常事。每一天对人而言伤残在这里是常事,死亡也是偶尔的降临,死神像时刻关注这个人类世界一角。现在觉得那时才有活的实感,每天都为活下去而谨慎。互相仇恨的人可以向狱官申请生死角斗,罪犯与狱官都会下赌注谁输谁赢,没死的人则可以从别人下的赌注里获得一些奖励,这便是赌着生命逝去的代价的廉价奖励。或许别人的生命逝去只是我们眼里的一场戏、电影。但当看见自己在残酷的狱中结交的好朋友在狱中死去的时候,当时又是那般痛苦的哀叹生命的脆弱,与逝去的人间的欢笑、哭泣、互相鼓励自己期待明天的话、互相诉说各自梦想的话...全部都葬送在死者呼吸停止的瞬间、埋藏于活着的人深深的记忆里,承担对方的梦想与希望、欢笑与哭泣,继续努力的活下去。可是当看见身边的朋友死去的时候才发觉本不期待希望、不抱梦想的内心又是如何企图拥抱未来。”
  女生此时捂着嘴轻声的哭,老人枯瘦的眼睛也泛起了泪花,男生依旧沉淀在书的世界里。透过书店里的玻璃墙可以看见偶然的一辆车急驶而过,车笛声像是对夜晚的问候。起风了,书店外一棵树仅存的几片慢飘飘的掉落了下来。这是充满冷意的冬季,温暖,生物都渴求。
“世界不会因为谁的死去而停止运转,监狱里没有四季,时间在那里只是从头顶呼啸而过的风,即便哪个年轻的脸庞刻上了皱纹这岁月的痕迹,即便风吹白了谁的发丝、吹掉了谁头顶最后的几根枯草,即便黑夜与白天不断相间的对世间巡逻,这风一般的时间所造成的结果对每个人来讲都是不痛不痒。时间被恐惧与思考生存之道而忽视。”老人擦了下眼角的泪水,继续说,
  “不知道是在进监狱后的多少年自己觉得那样的生活才真实,居然畸形的喜欢了那种生活。与人恶,对人善,忠贞与背叛,那便是生存。哭泣与祝福祭奠死去的友情与逝去的生命。在那里学会了人与人都是一样,对自己残忍便对众人恶,原谅自己便原谅众人...
   当某一天被告知“你狱期已满”的时候既然都开始贪恋这个监狱,所有的恶、恨在监狱的大门将我隔离在外的时候瞬间全部消失。“奇特”监狱果然是奇特的,能够出去的人都有奖金,关得越久出狱后奖金越多。出去的时候我就像个帮派头子,许多的罪犯都为我送行。记得出狱的时候新的牧师对我说,“这里是坠落天使的洗净之地,仇恨与生存之心便是对你的磨练。成就善必须经历恶,天国就在前面。”听到这话就觉好笑。”
老人说完就大笑着,是悲伤也是开心。女生眼角挂着泪滴一脸的茫然,看书的男生被老人的笑声惊“醒”不解的看着老人。我再次喝掉杯里最后的一口茶,已冷。书店里的钟表显示:12点。
告别老人后我头脑昏昏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大脑回忆着老人关店门时对我说的话:年轻人,在你纠结梦想、道德、宗教的时候或许就背叛了生存。从一席话中并不能得到什么,睁大眼睛看着路吧。”
回到家我灯也不开直接摸索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黑夜直到睡意慢慢降临。这晚,无风,也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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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16 17:48: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再见林紫、话
  “青蛙恶心触觉,毒蛇吓着视觉,思维在温水里慢煮
    时间挥着长鞭,自身在空间里流浪
那作为整体而无法言述的感觉深知美感的罪恶
嬉笑随着重力处在圆的重心,不上不下着实可怜又可爱”
把笔扔向墙,笔与墙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只能说是心情不完整的表达。
想起昨晚做的一个“梦”,当时强烈且模糊的感觉突然席卷大脑,我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房间,这时连续传来两句像是中年女性的声音
   “汝是何名”
我看不见发出声音的人,当时激动的大声回答了两句
   “我叫白探”
后来感觉自己像是走错地方了,“梦”就强迫自己“醒”了。我不会在意“梦”,迷雾般的事我不会去多想,就像自己不会回味刚经过的风带给我脸庞的感觉。
身处冬季的某一天的早晨里,我是我,但是无法定义什么是“我”。想起一句老话:世界未有我时谁是我,世界有我之时我是谁。从逻辑上看这就是病句,但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世界是迷、乱,那么所有人都是,我亦然。
看着墙上的钟表,显示:7点。冬季早晨的光与人一样爱睡懒觉,但是它已是睡意稀松。看着墙上的钟表我想起老人书店里的钟表,更是想起老人,想起他的话,他的深沉。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对老人的感受,林馨如果看见我这样可能会说:你是口渴只管喝水,不要在乎冷暖。不知道林馨怎样了,在笑、睡觉、上厕所。过去总觉得林馨、李果、高阳、自己,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个性。但是在之后某个时候突然发现每个人又是如此的相似,完全看不到过去的菱角。难道是每个人的个性被世界淹没?还是自己对事物看法的角度不同了,过去从人的个性出发,如今从人的共性出发?想到这大脑又有点晕了,“问题”感觉是自己在自寻烦恼。
看着钟表,显示:8:28。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想自己肯定在那个问题里停留了较长的时间。想到今天要跟林蓝去见她妹倒是充满了期待,我想把老人昨晚送的《普希金诗集》送给她,只是觉得这本书里总能给她带来某些意义。看着外面的天,光的密度浓了许多。
缘分就是这么巧,我跟林蓝这次去医院打的的士居然是上次那个送我们到的司机,司机像是睡了一个迷糊觉一样,说“缘分这事还真是能给人带来惊喜”。我想缘分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必然中的出乎意料。
“昨晚没睡好了吗?”林今天穿着蓝色的牛仔裤与黑色的羽绒服,看着她让我想起上次她露胸一幕。
“反正觉得昨晚睡过觉了,可能时间较少。”我说。车里开着空调让我有些恶心,甚至有想吐的感觉,林蓝可能是看到这样的我才下结论“没睡好”。车外的东西在眼睛里一闪而去。
冬季里医院外面的“场地”感觉荒凉了许多,安静得如同肃穆的士兵。记忆里有些印象的人没看见一个,零星的几个人在“场地”行走,不喜不悲的似无聊透顶的老者,在这样的季节里表达自己早已荒凉的心。
这次“引路人”是个像刚才学校毕业的女学生,穿着较为单薄的衣服,丰满的身材加上雪白的肌肤让我浮想翩翩。我问了她上次那个“引路人”哪去了,她回答的时候刚好吹来一阵狂风从耳际驶过,以至于我没再问,只是觉得当时只是产生了一种搭讪的愿望。风吹过后,搭讪的热度迅速冷却。
“只有一个小时”她笑着说。我喜欢她的笑。
刚进门又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林紫躺在床上看着一本图片集。
“你觉得这张图片漂亮吗?”林紫调皮的对我说。她手中展示的图片是一张裸女图,从身材与相貌来看确实是很漂亮。
  “漂亮”我答。
   “不过我觉得我身体比她更漂亮。”这是似乎是林紫固有的一种自信。
   林蓝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逐一的放到一个柜里,有零食、我送的书、卫生巾、一些玩具。
   “最近过得怎样啊?”我笑着说。
   “一如往常!”林紫说完就呆呆的看着对面的电视。
   “想出去吗?”我问。林蓝停止手中的动作把目光集中在林紫身上。
    林紫抬起头故作思考的样子看着天花板出神,一会儿后,笑说“这是个沉重的问题,不好回答。”
  “沉重?”我疑问道。
   “看我刚才对你这个问题的瞬间沉默就可以发现了啊。”林紫说得我像个傻瓜一样。
    “真不想出去吗?”林蓝继续把东西放进柜里。我看着林紫等待她说话。
     “我都在这里快5年了,生活都习惯了。若说不想出去那是自欺欺人,对外面的世界就是一种善意的期待,但是它远非想象那般美好。这里的生活固然无聊,出去之后这种无聊感还不是一样会来。”林紫笑着说,她的话让我想起大学同学李灰,李灰受不了无聊而选择死亡,林紫如李灰一般认为一切都无聊,也是期待死亡。但是林紫喜欢从高地坠下而死。李灰的死宿舍的人总结的话“纵欲可以延长生命,否定欲望从而压制会招来死神”。
“你只不过是怕外面的世界,对事物升起希望又怕这种美好感在得到时下降至消失,或在得不到时只能无奈的叹息。归根结底你就是怕这个世界。跟所有想自杀的人一样,只是自身懦弱。”林蓝稍显怒气的说。林紫脸上的笑如刚升起的炊烟般在空气里消散,或许林蓝说种她心中的疤。
林蓝看着林紫认真的说,“小紫,一个爱躲藏的人,往往是住在深黑的地下,下面贫瘠的土壤里结不了丰盛的果实。这个人需要破土而出,接受阳光,就是因为自己不强大所以要面对太阳。”
弥漫的香气带着严肃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逃避吗?姐。”林紫诡异的笑说。
“完全肯定或否定世界的种种行为,不如自己坚持一条即便是愚蠢的原则活着。没人能一直单方面的去看待世界,矛盾是人心的法则,只要活着的人,无论充满智慧、聪明、愚蠢他们都遵守的,无人例外的能活在单方面的世界里。人又怎么能肯定与否定自身呢?带着疑问前进,前面没有终点只有没有尽头的路途。”听到林紫对林蓝的话有所反应我马上组织相关的句子说,但是我又是否真的如此认为,人的近亲是矛盾。
我继续说“奔走于对立的两种极端中,是幸福与悲伤的。可恶又善意的时间摧毁一切但也生成一切希望,即便未来跟现在相比充满假象,但是走过了一段路又何必纠结结果远非自己想象。”
林蓝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这本不该从我嘴中说出,但是她的目光迅速集中在此时开始流泪的林紫上身。我寻找着香气的来源,发现是一种香料在燃烧。
“你们是在用乐观教训悲观吗?”林紫笑着说,像是恢复了刚才的那种自信。林紫继续说,“人开心与伤心时相左的话,如果说是背叛了自身,那么这人追求的是生命的长度,适合如你们所说的活着下去。但是全部肯定的话,那么这人追求的是永恒,在时间上生命的长度无论多长,其上相继的各点都在造就永恒,生命的长度对这种人而言是不将以理睬的。我是后者,而你们是前者。”
林紫调皮的笑说,林蓝重重叹一口气表示是多么的无奈。我也一样,对眼前这个女人也是无奈。只能感叹人的思想是世界最坚固的牢房。
“若有来世你还愿意为人吗?”林蓝淡淡的问。
“不知道。”林紫答。林紫说完我心中一阵欣慰,觉得她至少还在疑问而不是彻底的否定人的一切。
  “哎,白探,把你从前背的那首什么诗背出来。”林蓝像是释怀什么笑着叫我。这首诗是仓央嘉措的,我也不知道学生时代为什么背他的诗,可能是欣水曾对我说过他的诗吧。
“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我和林蓝走出了房间,冰冷的锁把里面的房间隔绝在世界里。我想再次凝听那次蝉鸣,闭上眼,模糊一片。风在吹,人在笑。
  
离开医院后和林蓝去了家一家餐饮店,她喝了很多的酒,喝醉的她哭笑着说了好多的话。我想自己很难忘记她喝醉酒模样,我把醉酒的她背在身上,就背着醉酒的趴在我身上一路呕吐的女人,穿过无数的街头与别人异样的眼光直到她家。
“最近跟林蓝发展得怎么样了?”高阳说完就喝上一口酒,看着高阳喉咙滚动了一下,我说“酒的味道如何?”
“自己去品尝!”高阳举着酒杯对我笑说,透明的杯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呈蓝色却又带一点黄色。看着杯里与白水一般的酒我一时产生一种困惑的感觉,酒与水在味觉上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差距,还有就是玻璃与水的穿透性不同,但是在触觉上都给人带来冰冷的感觉。
“我不喜欢喝酒,烟酒这样的东西给人味觉上都是具有冲击性的,为什么人们要去沾上它们?”对于这样的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迷。
“谁知道呢!”高阳再次举杯一饮而尽,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林蓝吗?跟她一直都是朋友。”我把空酒杯放到眼前,透过玻璃看高阳,他的样子完全呈扭曲状态。
“朋友吗,那就朋友吧。你有没有感觉我一直都喜欢破坏一些美好的事?”高阳放下酒杯盯着我说,仿佛我就像一个无底洞,在这个洞里有他要的答案。
“不知道,这样的事谁知道。”我往杯里倒上酒一饮而尽,喉咙一阵灼烧感,但带着暖意。
“好苦!恶心!”我说完就喝一口饮料。
高阳此时也拿着酒杯放在眼前看着我,说“你的样子真扭曲!”
“你的眼睛出现错觉了。”我继续喝着饮料企图把口中的酒味淹没。酒店里还有5桌人在吃饭,看去似乎每个人都在笑。
“这也是一种真实,是你习惯用眼睛看事物了。”高阳移动了头他的视线重叠在我的视线上,“他们可真是开心,不过我看到了他们离开时独自走路时的孤寂。”
“只不过是从别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继续喝着甜饮料,酒味还是难以消除,原本以为消除了时候,突然一个打嗝酒味又从喉道像泉水一样涌出。
  “是呢,从别人身上看到自己。你能想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吗?”高阳笑说,他似乎又找到一个好玩的事。我不解的看着他。
“你喜欢火是什么颜色?”高阳继续说。
“黑色、天蓝色。这是我喜欢的两种颜色。”我说。
“黑色的火?蓝色的火?夜晚与蓝天?有意思。”高阳笑道,然后把酒杯里倒满酒喝尽。他怎么还不醉?
过了一会儿米露来了。
“你不喝酒吗?”米露笑着问我。米露的笑让我想起神经病医院那个女性“引路人”,让我想起她丰满的身体及我想象中的她的裸体。但是在我发挥想象那个女性裸体时林紫的笑脸出现在我的大脑里,笑得纯净而天真,但是笑的背后又暗藏着一种难已发现的“蠢蠢欲动”。
  “酒很难喝,不喜欢。”我看着一直喝酒不醉的高阳说。
  “大学时候叫他喝酒醉然后壮胆跟女生上床,他没出息的喝醉酒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高阳大笑着说,感觉这事在他眼里拥有很大的笑点,不过米露也捂着嘴笑了。
“你是怎么跟高阳在一起的。”我好奇的问。感觉她在高阳现在一起有些怪,我本来打算问“你怎么喜欢或爱上高阳的”,只不过这样话只在心中存在瞬间就被打散在空洞里,感觉这样的话根本就不适合我们,感情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自己否定。
“这个还真不是太清楚,稀里糊涂的吧。”米露笑着说,她的笑真的很漂亮。
“我喜欢这个回答!”高阳带着有些醉意说,他终于开始醉了。
“听高阳说你不喜欢跟女人上床。”米露说。高阳听完就捂着嘴偷笑,我看着高阳感觉被他“摆”了一道。
“不是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高阳“抛”给我的难题,只能白了高阳一眼,此时他的笑就像一个流氓欲意淫时脸上的笑,每次从电影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心里都会升起砸电视的冲动。
“你眼光太高,那些女人的身材及脸蛋都不对你的口味?”米露接着问。
  “我眼光没那么挑剔,稍微准确的说可能是自己怕迷恋上她们的肉体,性跟吸毒品一样会让人上瘾的。”我说。此时鼻子闻到口中的酒味很少,可能被饮料的味道淹没了,但也可能自己的鼻子被米露身上的香气给俘虏了,无论哪种原因,酒味变淡对我嗅觉来讲是好事。
“这个也是。不过在我看来洁身自好与放纵欲望无论人坚持哪个都是不明智的。”米露拿起高阳的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这句说得好。”高阳把手搂着米露的腰说。
回到家里,安静得依旧如同一潭死水,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虽然觉得缺了些什么。打开电脑放着音乐,不刻意放哪首,随机播放。房里此时充满音乐声,但我想说:这是心情。看着笔记本上写的句子,自己还是无法判断在写什么,笔记本上的句子让人感觉亲近但又带种遥远感,也许它可能是我上辈子的恋人,虽然说得毫无逻辑。摸着着笔记本上的字,我想摸到一些菱角让我感觉到黑字是压在白纸上的,可是白纸黑色形成的依旧是一个平面。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看着脑内不占空间的黑暗,里面只是个黑白世界而且模糊不堪。
此时放到一首熟悉的歌,歌名我忘记了,只知道前几年这首歌很火,此时唱得歌词是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它曾来过
           ...”
我听不出这首歌好听在哪里,只是觉得这忧伤的旋律与怀念、感慨过去的歌词抓住了人心。人是一种容易悲伤、且容易感慨的生物,这首歌它是秋天与夕阳,美在凋谢。但是...笑,我想笑着面对失去总比伤心的去面对好,即便笑是刻意的。
  关掉音乐,大脑内的“蜂鸣声”席卷耳内,声音大得堪比飞机从头顶经过。再次开着音乐以抵抗耳内的声音,这种声音以前有我的用途,如今却让我极度的烦躁。音乐继续,闭上眼睛等待入眠,但是又是否入眠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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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1-22 21:49: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信、生活一角
高阳说快过年了,于是向我索要一份新年礼物。他让我写一篇东西给他,对于他这个要求我开始还真不想满足他,但是此时拿起笔的我也不知道出于哪个理由为他写一些可能连自己都不信、可能即将被推翻的东西,但是我想高阳也不会去信中的别人的话,而是单纯的觉得有趣。
   “前提说明,以下的话你就当是风,无论是微风还是狂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想总结什么理由,想你也不喜欢刻意总结的理由。那,开始吧。
     李灰死后你写过一段话
    “能否说死亡是一朵凋谢的花,芬芳在鬼魅的黑瞳里,在这个幽暗的房间。
    能否说我蜷缩且颤抖的身躯在等死神为我也披上充满绝望气息的华裳,欣赏于扭曲的镜子里,在这个充满压抑的密封空间里。
   能否说时间上的相继性与空间上的组合性只是蒙蔽双眼的梦纱,希望在不拥有永恒的现实里,在这个幽灵狂舞的夜里”
   我想你不是在哀悼李灰,只是对他的死随意发的感慨。我那时发现你跟我有点共同之处,那就是喜欢与擅长把本就直白的东西用语言描述成模糊的东西,觉得这样更能让人接受自己身边的所有一切。模糊的东西正因为得不到,所有它才最美好。以前抱着疯狂的想念,无论对象是谁,都想无限的拥抱着它。不知道是时间的问题,还是自身的问题,大家都变得喜欢远远观看自己喜欢的东西,并非因为它本身漂亮、完美,可能它本身就是一个肮脏的东西,远远观看只是想自己心里永远拥有那种想要得到的美好感。
可是那种美好感时刻都在出于动摇之中,“洁身自好或放纵欲望”,我想这就是你为什么称赞米露的原因。
希望若是一朵无果花,谁还会去追寻?难道只是为看不会结出果实终将凋零的繁花?
世间若是一场迷糊的命运,那么就别期待奇迹。世间又关个体什么事?期待的心又如何用口是心非的真言给压制?
什么都不清楚,一切都不曾简单过,简单是通过稍微复杂的东西对比出来的,自己的痛苦是通过比自己更痛苦的事淡化下来的。人的大脑是浆糊,但是人永远只会发现粘稠而忽视制成粘稠的清水。
我和你不爱谈现实的事,总爱把它抽象到一个高度然后谈及。我喜欢这样,你也喜欢。我不知道你喜欢的理由,我喜欢的理由也只是纯粹的喜欢。不给自己觉得很好的事找出自己认为合理的理由是我们的共性。
“若觉得自己还弱小
就别把期待放在欢愉之上
  虽然这对自己很残酷
但是世界真正的残酷远非你能想象”
这也曾是你说过的话,过去听时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回头看,就觉得很可笑。你所认为的残酷难道不是自欺欺人的想象,面前凭空放一块巨石,你如今已经越过它了,你得到了什么了呢?你的笑里我还是能看出对自己的讥讽。你这人啊,总觉得现在的你在用过去曾激励自己的梦想之言嘲讽自己。
觉得你不爱争什么对与错,只是遵从着内心对事物的喜欢与厌恶而行事,没有原则,很随意。我跟你的不同就是我还会疑问这样是否真的好,你曾说我迂腐。你总是喜欢把问题中升起的有些反对自己的疑问给扼死。
不过我还是不信你是我所想象的那样,正如我不信自己真如别人评论的那样。语言的可信度太低了。
  信誓旦旦的话语你信吗?你我都不曾信吧,只因语言的可信度太低。若说信,那信在无所畏惧不接触土壤的空气里,风儿都将会是自己的动力。
走怎样的路,穿如何的鞋,看着变化的风景,接触土壤则连接实在,浪漫主义都会变成现实主义。
漂亮永远都是藏在颜色里,不可触摸只可观想。人性的光辉是一座壮烈的坟场,长埋地底的是死者的尸骨与生者的叹息。叹息什么呢?无非是何为生与死、希望与绝望。人在繁殖的进程里始终与时间保持着平行,以至于我常怀疑自己只是“谁”某个目的实施的一部分手段。人真是能使自己翻滚至混乱的狂风,却又是能平息心中呼啸的飓风而使自己沉淀的重力。无端的自身之力又如何负担起自身的重量?
矛盾解释着人性的光辉与死寂,人又如何把希望永久的保存在信念的温水里?
人永远说着自话,自己的撑起的黑伞又如何负担起夜神的华裳从容漫步在闪烁的光里?
瞬间的感动居然是用漫长的平凡生活做铺垫,怎么觉得都觉得平凡的生活不太平凡。
……
胡话一句句,唠叨一段段,是疑惑,也是前进。我是这样认为的,相对于未来,什么不都不具有可靠性。”
停下,把笔扔向墙,发出清脆的声响。看着自己的字迹,怎么也不觉得美观。拿起杯子到饮水机旁接上一杯热水,把杯子放在窗户边等待室外的低温将它降温,五分钟后喝进肚里,一阵暖流在肚里流淌,暖温在内脏里逐渐消失。
也不知道多久没见高阳和林蓝了,“多久”其实就只是几天,冬季让人感觉时间无比的漫长。这是冬季,曾好几次不停的提醒自己,也曾多次回忆儿时记忆中的雪花,有时把头伸出窗户外看向天空期望能看到白色的雪花。灰色的天空翻滚着云海,希望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觉,当我睁大眼睛想目睹心中真正的冬季时,一滴雨水从万丈高中直接打进眼里,痛与冷述说着这便是真正的冬季。手机没打出去过电话也不曾接过,一切感觉都已经死寂,自己只有偌大的空间与头顶呼啸而过的时间作伴,孤独的感觉包裹全身。但是又感觉一切又那么美好,思绪不飞扬。
这几天我去过老人那里几次,每次都与老人相视一笑便不谈话,感觉我与老人这辈子的交谈可能在上次他的“故事”结束的那个夜晚已经终结,以至于其后的见面都像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有次在书店还看见那个问老人“故事”的女生,她看见我也是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以至于我在看她的时候内心说她正在经历青涩的年华,但是未来又是怎么样?我叫过几次外卖,知道那个女生已经辞职但是还是期待着她能笑着出现在家门口,但是那几次送外卖都不是前面给我送外卖的男人,询问之下得知他也辞职了,这时自己又开始想念前面给我送外卖的男人。期待着过去的身影,因为那美丽,但是那是失去。
正在爬一座大山,这座大山有我期待的身影。林蓝曾对我说过她没事就喜欢爬这座大山,也许我爬这座大山只是出于无聊,但是也正是这种无聊的心让我到达了半山腰。
冬季并不是不曾来过,雪花也并不是害羞的一直躲在云层里,只是城市太热情了以至于融化了它们。
“吱”
在雪地里行走的我细细听着脚踩着雪层发出的声音,雪下得较大,如同春季从天空倾泻的暴雨。山上的风不是很大,可能是背风坡,我只能想象雪雨被大风乱吹的场景。道路旁的树木早已经穿上厚厚的白色大衣,不少的树在风的亲吻下抖动着身躯将过厚的雪层弄下,发出“砰”的声音,像一记闷闷的鼓声。看着山下,城市一片模糊似乎被雪花包绝,但是城市里只有冷风、枯树、穿着棉衣的人们、及薄薄的冰层,这些只是冬季的影子,雪花才是冬季的真容。
“她应该在这条路上。”我想。我继续走着,踩在及膝盖的雪地里,我稍显艰难的走着,在充满冷气的空间里我带着笑意。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雪势不曾减弱。
“她应该在这条路上。”我想。我继续走着,踩在厚重的雪地里,我吐着白色的气体走着,在布满雪的纱帘使我视线陷入盲区的空间里我带着笑意。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雪势不曾减弱。
“她应该在这条路上。”我想。我继续走着,踩在希望的雪地里,我把双手放进衣兜里喘着白色的气体走着,在似乎拥有无限距离的空间里我带着笑意。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雪势不曾减弱。
“她应该在前面,因为这里很美。”我想。透过降落的雪花间的缝隙我看见蓝色的衣服,如同她名字般的蓝色。我终止脸上的笑意凝视着前方。
“是她!”我想。我慢慢的走向她,她注视着山下或平视眼前的雪花。
她带着蓝色的伞,如同她名字般的蓝。
“下午好。”我笑着说。我如果带一把白色的伞就好了。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她低着头像是在从我的问候语寻找某个意义。她沉默着,但是我能够感受她心中的笑意。
她回过头,白皙的脸庞与白雪是近亲,她的笑中带有一份独特的温柔,不融化雪却使人心感到温暖,也许这就是我的终点、希望之地。她的笑化作一轮明月,温暖而安静。可是她不是“她”,更不是“她”。
“下午好,陌生人。”她笑着说。对,我们并不认识,只是带着希望、美在路途中突然相遇的人。
“在你来的路上,雪势不曾减弱,你所看的与我一样。”她说。她说完继续看着前面,也许她所看的并非雪花而是雪花间的空隙。
我走向前,在距她2米的地方停下,和她并排在断掉树干旁。我看着她,雪花太多或她本就模糊,我的眼睛前像是有高度的镜片。
“很漂亮。”我说,轻风从耳际驶过。
“嗯,很漂亮。但是这只是美的影子。”她的话很轻很轻,可能怕声音稍微大点会震下旁边树木身上的雪衣。
“美的影子?”我不解的问。蓝色的伞、蓝色的衣服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梦,紫蓝色的梦。
“嗯”她肯定的说。“真正的美藏在心中,外界无法生成,时间也无法毁灭。”
雪势不曾减弱。
“藏?怎么去发现呢?”我伸出右手,雪花落在我手上迅速融化。
“它不冷不热,不具备温度特性”她说。我不解的看着她,依旧模糊,或许真的是因为雪势太太或她本就模糊。
雪势不曾减弱。
她把自己白色的右手食指伸进横躺着树干身上的雪层里轻轻的滑动,树干上的雪层上泛起白色的浪花。
“美不在视线里,也不在思绪里。视线有限,有时真假难辨。思绪使大脑太容易感动与悲伤,美不藏其中。”她笑着说,我能够感受到。
“我只是来看风景来的。”我撒谎了,也许并没有撒谎,雪花能够为我作证。
“为什么?”她疑问道。我看见她眉角带着愁绪,雪花可以作证。
雪势不曾减弱。
“为什么?谁知道呢?”我叹重重叹一口气说,心情瞬时低落到极点。
“嗯”她轻声哼道。
雪势不曾减弱,这里没有风景,只有使人视线模糊的雪花。
“白探,你醒了啊。”高阳的声音传到我耳内。我较为困难的睁开眼睛,视线模糊慢慢变得清晰。医院里特有的味道刺激着鼻子。
“医院?”我疑问道。林蓝坐在我旁边一脸担心的表情。
  “有人发现你晕倒在半山腰,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们。”高阳笑着说,“幸好没大雪把你埋了,不然你就得变冰棍了。”
  “林蓝,那座大山下雪吗?”我问。
  “冬季那座山风很大,应该没雪。”林蓝轻声说。我接过她手中的热茶喝了一口,很温暖。
   “谢谢。”我说。我看着窗子外面,灰蒙的天云层在翻滚,只有风。
“叔叔,刚才你在做梦。”旁边病床上男孩调皮的对我说。
“那你说叔叔做了什么梦?”我充满兴趣的问。
“关于雪的梦,因为城市里的冬季没有雪。”男孩笑着说。

这家伙很懒,没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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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哈哈哈 发表于 2016-12-17 22:52: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风起1
“好久没来了,感觉不同了,大海却是原样。”李果笑着说,她的话被风打散又融进风里,风又经过我的耳际。
我不做声,注视着大海。冬季的大海不像夏季般汹涌,风给脸上带来些许的刺痛,但更多的是给人无尽的享受。海面起小小的波澜,如同人的心情,不痛不痒。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感觉自己有29或30岁了。”我转过头看着李果笑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女人较忌讳自己的年龄,过生日但从不算自己的年岁。不然可以从我的年纪上加上一岁就是你的年纪。不过年纪的大小也不太重要,这该怎么说呢。”李果思考如何继续卡在口中的话,一会儿后她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继续前面的话了。”
我听着她的话便笑了。
“还单身吗?”李果问。
“嗯,还单身着呢。”我说。
“大学的时候你不是跟高阳一样吗,女朋友可是换个不停,现在怎么成了单身汉了。”李果带着嘲讽的笑说,感觉我的过去在她眼里就像一个滑稽的笑话,只供娱乐。
“可能是年纪不同了吧!”我感叹道。
小小的海浪轻轻的拍打着沙滩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每一次海浪冲击沙滩总会把一些沙子卷入水中。
“年纪?高阳应该还是老样子吧,他的年纪怎么没让他消停啊。”李果凝视大海说,大海无尽。
“每个人本身就不同吧,对待事物也有差别。”我说。
“对我来讲男人都是一样,没有差别。人本身就不带单纯性,是欲望的魔洞。”
“一样?我不知道你得出这样的结论是把一切当作常态而放下选择淡然,还是把人想成一般性,否定与人有关的一切纯洁性。看你像第二种。”我轻轻的叹息道。她能听到吗?风能否把我的话完全打进虚空的漩涡里。
“不否定你对我的评价。可是人不是有个特征吗,把一件事总喜欢列出大脑能想到的几种可能性,然后判断。感觉这倒像一个独裁者。”李果笑说,她笑里我感觉失去了原来的味道,那种味道如同当年她的吻,我此时有些回味。
“我变成了一个语言上的独裁者吗?”我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不用在意,语言能使人沟通,但更能让人不能沟通。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虽然说人都一样,可是人在智力、性格、生活环境、家庭教育等方面都是不同,人在用语言交流的时候理解对方意思的程度总是很少,理解的部分那是因为自己可能有与对方类似的经历,所有深有感触。未理解的部分则是完全按照自己的经历去思考。”李果说。
“那能否这么理解,人渴望沟通只是渴望寻找另一个自己,而不是真的喜欢与别人沟通。但是人永远也无法寻找到与自己一样的人,人在渴望沟通的同时也是在破坏沟通。哪个人能忍受孤独?又哪个人会真正的喜欢跟镜子对话,对着镜子笑与哭泣?”我遗憾的说,感觉语言如同时间一样给人沉重的感觉。
“我们永远都是用完美对比破碎,当然会升起悲观的想法了。谁人不期待完美的事呢,即便知道并不存在,但期待的心也不会因此破碎。这也是人悲痛的原因之一。”李果说得风情云淡。但是对事物的本质的认识又能否真正消除痛苦?答案是否定。智慧的多少也许并不与幸福的程度成正比,但是智慧又是什么?
“未来有什么打算。”我问一个自己认为愚蠢的问题以结束前面的对话。
“现在只是现在而已,不会是过去,也成不了未来。”李果说。

海面与风依旧?我们是否也被大海与风感叹?

小时候过年最开心的事得到压岁钱,如今最令人开心的事是吃到家里的饭。
“可以吃了吗?”我拿起筷子对着爸说,但是余光还是打在菜盘里冒着热气的鱼身上。
“急什么,还有一道菜。等你妈来。”爸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比去年又多了许多,我不知道爸在笑的时候他的皱纹又是否会欢乐。
“菜来了。”妈把菜放在桌上。
“两个鱼?”我惊喜道。以往过年家里很少会弄两个鱼。
“你不是爱吃吗,不过的吃的时候小心刺。鱼头我认真用油炸了下,鱼眼很干,不会是你说的在外面吃那样带着腥味。”妈笑着说,同时示意着我去吃。我用筷子把鱼眼挑出,我把鱼眼放在眼前看着然后把它放进嘴里轻轻嚼。
  “好吃。”我笑着说,“妈你坐下,我们开始吃饭。”
在家里永远不会在沉默中把饭吃完,我跟爸妈说了好多的话,他们最挂记的话题就是我什么时候谈恋爱,又什么时候结婚。妈告诉我已经32岁了,看来我之前29与30岁的猜测是不准确的。我告诉他们这事得看缘分,我只能如此的说。缘分?什么是缘分呢?两个人的恰如其时的相遇、相识、相思?
对于吃饭我更喜欢仔细看着爸妈的脸庞,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仔细端详过他们的脸庞,工作后每年,或每个月的见面都只是感觉爸妈逐渐变老了,当自己好好端详他们的脸庞时才发现他们的脸庞好陌生,就像照着镜子好好的看自己一样,那种心情真让人心痛。人顶着大脑说追逐梦想、畅游世界,但是连自己是什么样都不曾发现,说完成梦想是为了身边的亲人、朋友、爱人,但是又是否真正的聆听他们的心情,又是否细细看身边人的脸庞?
“怎么这么看着我们,脸上出问题了吗?”爸用手摸着自己的脸,手与脸摩擦出像是落地的枯树叶被风吹时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没有,只是觉得挺好看的。”我笑着说,然后吃一口饭。
“都老了,哪里还好看。”妈感叹的说,她可能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小时候妈总爱说自己年轻时是多么的漂亮,说爸追到她是他的福气,每次她说时脸上都会泛起微红,那是青涩的过往,回忆起来就像吃着青涩的苹果,甜中带酸。
“小凌,到是变化许多了。你的眼角都有些皱纹了。”妈轻轻摸着我脸轻轻的说,我不好意思把头扭动了一下。
“哎呦,还不好意思了。”妈笑道。笑着夹起皱纹间的沟很深、很深。
“和李果见面了吗?”爸问。我点了点头。
“从前就你、李果、林馨爱玩在一起。每次她们看到我都会亲切的叫“阿姨好”,那笑容真漂亮。那时我和你爸还猜测你在和谁谈恋爱。”妈笑着说,感觉是在回忆自己开心的往事一样。爸笑着吃着饭,家里开着空调很温暖,淡黄或淡红的光线打在家的每一角,很温馨。
“只是朋友而已。”我说。
“小凌,其实爸妈在你高二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一个叫欣水的女生通信的事。是一次妈在你房里打扫时发现你藏的那些信,妈打开看了。”妈有些羞愧的说。“那时我跟你爸没打算跟你谈论这个事。那时只是觉得小凌突然长大了,开始接触“感情”了,后来大学你突然转学我跟你爸觉得有些奇怪,后来问李果才知道事实。”
“那些都过去了。”我笑着说。
“爸妈是怕你因为那件事而耽误自己的“人生”。”爸说。
“不会,过去的事怎么会一直挂记呢。你们放心,36岁之前一定结婚。”我说了一个没谱的话。
妈的炒的菜绝大部分被我消除,撑得我肚子就像一个怀胎3月的女人。妈怕我撑坏了叫我别坐,在家里走走。晚上我跟爸妈一起看春晚,有说有笑。妈不时的说,如果旁边有几个孙子就好了。我听到只能重复之前的话“36岁之前一定结婚”。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几乎没变,只是窗帘被妈换掉了,妈说,窗帘最能影响人的心情,换不同的窗帘能让人心情好点。我躺在床上脚触及床边缘,小时候躺床上总是看着自己的脚,希望能伸长点,再伸长点。那时总喜欢长大,那时长大象征着自由。房间依旧是熟悉的房间,只是对它引起的记忆有些模糊。

那晚做个梦,那时一个夏天,在一个凉风习习的树下的我思绪点点,突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你说风是什么颜色?”


“没想到这个糕点店还在,林馨过去最喜欢在这个店里买吃的。那时女老板总是夸她长得漂亮,当时我心里非常不舒服。难道我就不漂亮了吗?”李果笑说,语气中似乎隐藏着当年的不满。
“如果你买的话老板也会夸你漂亮的。”我说。
过了一会儿老板把糕点送了上来。
“你们的。”女老板笑着说。“你媳妇真漂亮。”
老板的眼光在李果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走开了,可能她也觉得有些眼熟吧。
李果此时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可能是因为这个从未夸过她的女老板夸了她吧。我大口的吃了一口糕点,真甜。
“她老了好多,她只是对我感觉有些熟悉,而我却记得她。过去年轻的她如今老了许多。”李果笑着说。“我也差不多。”
“你还早,还是如当年那么漂亮。”我说。店里坐的人都是比我们年纪小的人,笑声充斥店内每个角落。
“别安慰我了,林馨可惜不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李说完就吃了一口糕点。
“是啊,也不知道她过得还好吗。应该跟我们一样,每个人的生活都差不多,不过还是希望她也在。”我笑说。

之后几天李果到我家拜年,我妈听到“阿姨好”当时就笑得合不笼嘴,妈说好几年不见她挺想眼前这个过去的小女生的,还说李果如过去一样漂亮。李果过去很少与我爸妈有认真的交谈,过去见面都是说些人之间的客套话,那晚李果跟我妈聊了许多,我想人的交流并不需要平常交流的多少,正如李果所说了“理解的部分那是因为自己可能有与对方类似的经历”,她们都能感受时间的无情。

高阳每年都会来我家拜年,他是被一个富贵人家领养的孩子。他的养父养母在8年前就去世了,我曾提议叫他每年到我家过年,他是个聪明的人,他对我说“我明白什么是家”。我很多时候都同情他,他却对我说“别同情我,那是施舍。我从未觉得自己哪里不好,公平、爱、家这些只是偶然降临人间的甜品,只不过每个人获得的程度有或多或少的区别。”
在我爸眼里高阳是一个风趣、理性的人。在我妈眼里他是一个具有孝心的男人,虽然他的养父母早已不在世。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放纵自己的聪明又迷茫的人。对于迷茫?这应该是人类的通病。我爸喜欢跟高阳聊天,每次聊完都会叫我跟高阳学着点,这家伙总会拿我爸的话跟我嘚瑟,每次看他这样如果不是看他是我上司的事实早就拿臭袜子扔他了。他在我家吃饭也是不要命的吃,我常提醒他少吃点说我妈做顿饭也累,吃完了若不够还得她老人家做。妈说我不懂礼貌。高阳为此常威胁我说不让他在我家吃饱,就扣我工资,结果倒是给我涨了不少工资。
“三个人这么坐一起的机会还真少啊,尤其是你结婚以后。”高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说,“不好意思”
“我还会在意这个吗,女人在你们眼里真那么脆弱吗。”李果白了高阳一眼说。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脆弱。”高阳说着莎士比亚的话让我想起了大学时期的李灰。
  “三个单身人齐聚一堂,这画面怎么也不美观。”我说。
  “怎么也谈不上美观,就算如心中所期望的画面还是觉得用美观形容不好。”高阳说。李果打开桌上包装筷子塑料纸,拿出筷子转动着。在李果手中转动的筷子在视觉上给人有很多根筷子的感觉,可能是筷子转动的速度太快,眼睛扑捉事物在速度上是有限度的。高阳也看着李果转筷子出神。
“有趣,手对筷子使出一个力,快到连人自身都难以扑捉到。”高阳笑道。
“那你想扑捉到什么呢?”李果转着筷子笑问。
“就当是我说话的惯性吧。”高阳继续看着李果转动的笔。
“李果,你打算怎么办。”自己还是问了这样的话,感觉之前李果的回答并不能满足我。“要不去我们那边工作吧,大家都在一起。”
“不去,感觉这样不好。虽然说不清楚感觉不好在哪里,但是觉得跟你们同一个公司工作不好。”李果说。
“她不用工作了。她的财产够自己生活一辈子了。”高阳指李果离婚后分得的财产说。
“别说风凉话了,你的钱还不是够你用一辈子了,你为什么还不辞职呢?”我不带好气的对高阳说。
  “人渴望安宁、简单,怎么又能简单下来呢?不安的心还不是一直渴望,这种渴望往往是与前面的那种渴望简单的心相反。人在高度达到一个程度后就又渴望将这种高度为圆心向四周扩散,企图包围一切、覆盖一切。”高阳肯定说。
“我想你在说自己吧。高阳我大学时对你的感受就是,你渴望得到人心或说感情以外的一切,但是在人心或感情上你害怕得到,但是又极度的渴望得到。”李果看着高阳说。
“你不觉得自己以外的人心或感情是如何人都无法控制、把握的吗?对它的渴望里带有一种永恒观,除非你跟那个人正在品尝共同制造的甜品时你或对方的生命就此终结才能拥有那种假象的永恒,不然甜品在时间里将会充满各种杂味。”听着高阳的话我想起欣水,难道正是欣水的逝去才让我感觉拥有一段完美的恋情?
“说得也是,就像我跟我前夫一样。我以为找到心中所希望那种感觉,但是时间还是打败了一切。但是我还是会寻找的,只要那种感觉只要被我感觉到自己就会去想尽办法得到。我和你不同,白探也与你不同。”李果喝着酒笑道。
“语言善于沟通但又在破坏沟通,喝酒吧,笑最重要!”我举起酒杯笑说,李果和高阳同看着我的酒杯不解。
“里面是水”我笑说。

在家里住了1个月就回到了公司所在的城市。李果也去了那个城市,只是不想跟我们在一起工作,她开了一家咖啡店。我和高阳没事就喜欢在她那里坐坐。生活继续,但是总感觉缺了些什么,缺的东西又无法找到什么实物填补,可能缺的东西还在未来等着我吧,自己只需寻着路径向前走就行了。
公司最近经营状况不佳,高阳则忙着公司上层的事及“聚会”的事。我工作的生活继续,林蓝的工作生活继续。李果则每天坐在咖啡里细数无聊的来往的客人。林馨打电话来说她又交了一个男朋友,她说自己男朋友问自己多少岁时,她答26岁。她问我自己是不是26岁,我告诉她30岁了,她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把年龄说小了,一眨眼自己都30岁了。说的时候她一直在笑,笑得很爽朗,但是我感觉她在哭。但是电话这头的我却在笑。
当我仔细回忆过去的一年里究竟做了些什么时,大脑像被什么堵塞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即便想起了也像梦一般模糊,所以不由得我怀疑它的真实性。梦里有几两真实?现实里又有几斤梦?
当大脑实在想不起去年的某件实事时便不再去逼迫自己回忆,就背躺在座椅上呆呆的看着墙上夕阳西下的风景画,它是色彩画。



“噹噹”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
“白管事,请签个字.”林蓝把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笑着说。
  我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说“觉得你叫我名字会好些。”
“去年...同事们都..”林蓝不好意思的说。去年我和林蓝由简单的上司员工关系变得亲近难免让其他同事猜测。
“没事的,人总会对新鲜的事好奇,久了别人就不会谈及了。”我笑着说。“林紫怎么样了,下次能跟你一起去看她吗?”
“不过我觉得公司里用公司里的叫法,平常生活就叫你名字。林紫还是老样子,总的来说还好。下次去见她的话当然没问题。”林蓝说完拿起桌上的文件正准备离开。
“晚上我和高阳去咖啡店你要去不,要不一起去坐下。”
“是李女士的咖啡店吗?”林蓝看着我轻声的问。
“我觉得你叫她李果会更好,她在这个城市里也是单身一人,当然我是指她没女性朋友了。”我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我继续说“我觉得你也不跟什么人玩,公司里的同事你只是把他们当同事。就是希望..”
“好啊,晚上我去。”林蓝很聪明马上就理解我话的意思。我希望她们两个能够成为朋友,无论是为了李果或林蓝。

白天工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但是如何的快我无法描述,只是当我第四次推开办公室的门准备上厕所的时候,一个同事对我说下班了。当听到下班时心里不觉的一笑,坐在办公室里,偶尔几次无聊磨掉一些时间,然后发呆几次磨掉一些时间,再加上投入的工作几段时间白天的工作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说快也快,但细想一下其实也慢。

很开心高阳没有带米露去,不是讨厌米露,只是觉得米露不在场更好。高阳对我带林蓝去倒是挺开心的,不过我对他的开心归于他的无聊。车在夜晚里行驶,拐弯又拐弯,经过一条街又到另一条街,车窗外的在视眼内无论是模糊的还是清晰的东西都一闪而过,而我也不去回忆逝去的画面只是继续看着现在进行中即将从眼中飞奔而过的东西。当下的东西虽然没有逝去的具有美好感,但是当下永远是最实在的,最能把握的,虽然它也即将逝去。林蓝在车上一直不说话,我看着右边的窗外她则看着左边的窗外。高阳一路上自说自话自笑,当然我也偶尔的回应他。
咖啡店里的客人还是挺多的,可能即将过去的冬季冷气还过多的残留在城市里,人们为了抵抗低温不得以进来喝一杯或几被热咖啡,但是他们晚上能睡得着吗?
“林蓝挺漂亮的,白探你不会是把她当作培养成女朋友的对象吧。”无聊的聊天气氛被李果这句话化解不少。至少高阳笑着看着我和林蓝,像看笑话一样。
  “只是朋友。”我说。
  “异性间可没有单纯的友谊,异性间的友谊总是会带些诸如暧昧或其他的想法。”高阳笑道。
  “那是不是异性间只有两种可以接受的感情,夫妻与情侣。其他的关系都将是不纯洁。”林蓝说。
  “这到也不能这么说,异性间不可能见面的瞬间就成为情侣或夫妻,这些都需要感情的慢慢培养。人若渴望爱情,那么情侣或后阶段发展而成的夫妻关系只是一个目的,条件只是一个异性而非固定的一个异性,在人心的取舍上人往往是害怕失去,所以会在多个异性身上都标上“可能性”,所以与多个异性会发展不同程度的暧昧关系。即便与一个异性已经成为情侣或夫妻,但还是会和其他的异性有些暧昧关系,只不过较少。人无论何时都有一颗不安的心,我倒是认为人并非渴望爱情,只不过爱情更能表达那种内心的渴求,人需要的就是能让自己心安的东西。”高阳说完就喝上一口咖啡。李果若有所思的沉默着,似乎这样更能发些自己所希望的东西。
“渴求让自己心安的东西,这也无可厚非。人心本就不完整。”林蓝淡淡的说。
“无可厚非?有两种解释,肯定人的欲望从而放纵或承认“无可厚非”宽恕人的欲求从而克制自己过多的欲望,因为知道欲望本身并不带任何的果实,只是诱惑。”高阳笑道。
“纵欲可以延长生命,否定欲望从而压制会招来死神”我说着大学时宿舍里的人总结的话。高阳笑着点点头。
“在人眼里单纯是属于神的,禽兽形容的只是动物的特性。神是一个高度,人渴望但知道自己达不到所以称赞,从而向其学习,动物在人眼里是一种低度,所以在会排斥这种低度。有些东西就如重力让人无奈,人难以跳得很高,但是坠落万丈深渊却不用半点气力,成为动物轻而易举。人就是活在神与动物的夹缝层里矛盾物。肯定与否定欲望的程度就相当于人在坠落深渊与向神的高空跳上的程度。不同的是一种需要力气,另一种毫不费力只需承担坠落带给的恐惧感。”高阳说完就喝口咖啡,可能口渴了。听到高阳的话觉得他的话与林紫说过的话有些相似。
“那你认为怎么取舍或说向上与向下的程度?我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心里所想的。”林蓝问着高阳。李果已经从沉思中醒目,目光不打在任何地方,似乎在准备聆听。
“看清某个事实需要不带主观,若要回答你的提问有些困难。做某些肯定与否定的回答在动态的时间里本就不带任何可靠性。”高阳答。
“如果在现在、过去、未来中你更在乎现在,回答这样的问题并不是背叛未来。”李果开口道。
“人都会有些难以启齿的事,不敢判断或无法判断的事很多。”我打圆场道,不然会觉得这个问题让高阳有些纠结至苦恼。高阳不爱带主观去思考自己的生活,只是喜欢将自身与整个世界都当作客体去思考,从某种程度讲高阳是逃避自身的生活。

咖啡喝到一半米露打电话给高阳叫你他回去,高阳走后我和林蓝在李果店里待了一会儿便一同离开了。我和林蓝来到一个小吃店里。
“你肚子很饿吗?”林蓝问。
“谈不上特别饿,只是看见这个店就引起一点食欲。”我说。
过了一会儿老板把小吃送到了桌上,可能是真的饿了吧,林蓝几乎都没吃,她看着我吃完了绝大部分。吃完后和林蓝打的士把她送到她家楼下。本来打算只是送她到楼下,下车后她提议我要不要去她家坐坐,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如今已经来到了林蓝的家里。
一个人的家里冷清的气氛似乎是固有,当我踏出她家的瞬间也就感受到这种气氛。
林蓝给我倒了一杯茶,便走进房间里。我喜欢她家里的灯光,是淡黄或淡红色,不像白色那般亮得彻底,也不像黑色那般暗得彻底。我拿起沙发上的杂志看,是一本女性杂志。不知何时林蓝开了空调,房里慢慢的暖了起来,我把身上的外衣拖了下来,顿时觉得舒畅许多,我比较喜欢春天与秋天,因为衣服不用穿太厚与太薄。本来讨厌开空调的我在这因为开空调而暖的房间并没有恶心感,可能是刚才喝咖啡精神有点太好了吧。喝了一口茶,菊花茶,淡淡的甜味,我喜欢甜味的东西。
房间此时也算是暖得彻底了,我的睡意也慢慢来了。
   “很累吗?”林蓝的声音此时把我睡意稀松的我微微惊醒。
我睁开眼睛看着林蓝,她披着长发穿着纯白色的衣裤站在离我差不多2米的地方,光线虽然有些暗,但是她整个肉体的白皙还是透过白色的衣裤衬托了出来,让我感觉她衣裤的白是自己的错觉。深红色的内裤与胸罩占据着我眼里所有的色彩。我的睡意瞬间被刺激得全无。
“这样不冷吗?”我问。
林蓝拿着热水壶坐在我身旁往喝完的茶杯里添水,从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我轻轻的闻着。香味若分淡香、中等香、浓香,我最喜欢淡香,无论哪种香味。
“挺暖的,不冷。”林蓝对着我笑着说,灯光暗淡下她的笑很美。
“春天就要来了,很快就不需要暖气了。”我说。淡淡的香味如同一股青烟在我鼻间环绕。
“看得出来李果事喜欢你的。”林蓝轻轻的说。
“那是过去的事了。一个人若因为感情伤透了,那份痛虽然会随着时间而递减,但是痛觉依旧会残留不会完全消失。喜欢一个人也是同理。对于感情无论是充满恨意或爱意在时间里都具有遗传性。不过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发展,现在自然也难有这种可能。”我去拿起茶杯,身子俯下的瞬间眼睛的余光透过她衣襟上面未扣扣子衣角向内看见她乳白色的胸的上部分与乳沟。
“你信前世吗?甚至前世的前世?我信,因为我信因果更甚于信自己。”林蓝说。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时遇到了偶尔的缘分,但大多数的时候是必然的事实。”我看着林蓝说,自己此时似乎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现在呢,我跟你同处这个房间。”林蓝轻轻的靠在我身上,她的胸刚好压在我的手上。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不知道这是不是少数女人固有的体香。
  我尽量散开她胸压着的手的手指以便完全的握住,虽然外面还带着胸罩,但是可以判断她的胸比我猜测的要大得多。我身体轻轻的用力欲把她压在沙发的上,她顺势躺在沙发,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轻轻的喘着气。我脱掉她的衣裤,衣裤给手的触觉很滑。
“很漂亮”我轻轻的笑说。我把左手从她的大腿以下慢慢的滑向她的胸。她的肚皮起伏有些快。我快速的脱掉自己所有的衣裤,在拖的过程自己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多脱掉一件上衣。
我用手撑着沙发赤身裸体的与她身体有些许的距离,细细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你很漂亮”我答。
我们相视一笑。
我慢慢的脱掉她的内裤与胸罩,她雪白的胴体此时完美呈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用右手从她的大腿朝上摸起,经过她的大腿内侧、阴部,从她的阴毛顺势而上到达她的肚挤眼,在她那里轻轻摸着,她越发起伏的肚子稍微有些扭动。我将右手放到她的右胸上抚摸着,嘴亲吻着她的左胸。她大口的喘着气如同等待急救的病人。我将她亲吻、抚摸一阵后,把侧躺在她身旁的身体完全的压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很温暖、柔软。我与她进行舌吻,舌吻的声音与互相的喘息声填满了整个房间。我吻着她把右手伸向她阴部轻轻的抚摸,一片湿润。
   “快进去”她娇喘着声音极度的刺激我进入她体内的渴望。可能房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太高了,过度的暖气使我的大脑显得沉重,又带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风是什么颜色呢?”从虚空而来的声音隐秘的出现在我翻滚的脑海里。
   “怎么了?”林蓝对我动作的停下来不解的问。
   “没怎么”我从林蓝身上爬下来,看着一脸疑惑的林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关系,人都会因为一些无论是生理或心理上的因素而这样的。这是以前一个医生告诉我的。”林蓝像是在安慰般的说。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尽量的享受空洞。
   林蓝靠在我身上睡觉,她的呼吸如同黑夜中暗潭里的流水那般平缓。

   “你一晚都没睡吗?”林蓝此时睁开的眼睛看着我说。我看着林蓝,睡意稀松的她如同白天里懒懒的猫。我从没见过林蓝这个样子,或许这就是女人在男人身边的固有属性吧。
“只不过比你先醒。”我说。我摸着她黑色的头发,从头顶顺势摸到发尾,很滑。
“你还在勃起,真的不要吗?”林蓝看着我的下体说。
“只是男人正常的晨勃,没事。”我说。
“是不是我的身体不如你想象般好,或者我昨晚的某些反应让你讨厌了。”林蓝的话中显得有些愧疚,完全没有昨晚安慰我的那般理性。
   “不是,你的身体很漂亮。我也很想跟你上床,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看着林蓝的身体,黑色的阴毛与凸起的胸占据着我大部分的视线。
   “看你的样子很想与我上床,真的不要。”林蓝用手指在我胸上面滑来滑去。
    “看下次吧,也不知道和你又没有下次。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我不知道自己否定现在的欲求又为什么期待下次。
     “应该会有机会吧。”林蓝答。
    林蓝起身,我看着裸体的她慢慢的带上胸罩,穿上内衣。然后走向房间,当她在我的注视下完全的走进房间时我闭上眼睛,大脑里浮现的是她白色的美臀。这次回忆第一次那么清楚,还带有颜色——白色。然后她身体其余的部分又慢慢的浮现在脑内,在脑内我可以清楚看到她右胸下面拇指般的黑色胎记。心里一阵遗憾,想起高阳过去的话“不跟已交的女朋友上床对一个男人来讲是一种遗憾,可能会铭记一辈子”
   遗憾此时对我来讲是有,但是“可能铭记一辈子”我就不得而知。对于未来能否与林蓝上床,我想是拥有无限可能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认为,只是感觉如此。
“吃早餐了。”林蓝从厨房里传出声音。
“这么快?”
“昨天做多了剩下的,只是热了一下。你吃吗?”
“吃,自然是吃”我笑说。看着自己下体,已经不再勃起。



这家伙很懒,没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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