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从来就不看好韩寒杂文的抵抗意味。青年评论家杨庆祥就指出:“如果说‘韩寒’的抵抗是成立的,这种抵抗仅仅是在一个非常简单的层面上成立,那就是利用媒体的作用,借助舆论的力量,来满足一种即时性的发泄欲望。这些东西,无法对道德和人性的重构起到有效的作用,也难以推动社会和文化的进步。”这其实就是哲学家吴冠军说的,“critique without critique”(没有批判的批判),“安全”的批判、没有批判之实质的批判。
学者杨早则指出,“韩寒不是人,只是一件工具”,“‘我喜欢韩寒’或‘我讨厌他’却意味深长,可以引申出无穷的含义:对体制的态度,对大众的态度,对科学主义的态度,对媒体的偏好……”。
的确,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韩寒和郭敬明构成一个鄙视链。喜欢韩寒的,仿佛比喜欢郭敬明的高级,喜欢韩寒的人,往往也看不起喜欢郭敬明的人。这固然有“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因素,但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叛逆和反讽让韩寒符号化了,他成了批判者的象征,成为表达立场与理念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