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查阅更多信息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x
天气预报,今天降温、有雨。 我对天气预报,一向不在意。 这种态度,取决于我对预报的不信,因为预报经常不准;退一步讲,就是有时对恶劣天气预报得很准,我也不怕,因为从小我就饱经风雨交加、北风烟雪的历练。我的行动计划,从不受天气左右。这一天,我按计划去郊区钓鱼。 这天的预报,竟然很准,先是很冷,因出行时穿衣不多,坐在湖边,浑身发抖,但毫无悔意。 这就是我的欠揍的性格,应得的报应,却不思悔改。 十时许,下雨了。开始时,细雨蒙蒙,颇有诗意,继而湖水冒泡,雨下大了。湖四周,一阵大乱,人们狼嚎鬼叫,四处逃散。 我惊呆了:不就是下雨嘛,何必如此呀,敌人来了,又怎么样呢? 我忽然想到,电影里的场面:两个头戴战斗帽,端着三八大盖的鬼子,押着几百名民众,他们明知道去送死,却没有一人敢于冒死抗争。这种“哀其不幸,悲其不争”的场景,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一股莫名的愤慨袭上心头,凭一件薄得像蒜皮似的外衣(据说有防雨功能)去遮风挡雨,我在湖边傲然漫步,颇有一股“君子湿衣不乱步”的大将风度。 这时,偌大湖区,惊恐的人们逃遁后,除了单调的风雨声,周遭一片静寂,有几只野鸭在凫水,有只雉鸡在草丛扑棱着翅膀,它们比人更有情趣,懂得享受雨天的惬意。 我受鼓舞,干脆找个最佳钓点,坐下来在雨中垂钓。 这天,鱼口很好,我连连中鱼…… 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我浑身上下全湿了。起初,我并不希求有遮风挡雨的雨具,只想在风雨中耐心地等待天晴,可是,等到下午四点,并不见晴天的迹象,我只好收竿回家了。 在公交车上,乘客们没有一个用公正目光看待我的,这是我意料中的事儿,我并不难过。 这天夜里,我忽然发烧,体温在三十九度七,并且喉咙干痛,几声干咳提醒我:可别得肺炎哪! 我知道,前苏联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金获得者巴甫洛夫就是死于肺炎,而且恰恰就在我这个年龄。 我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是前清的“铁帽子王”,我没有免死金牌! 但我不怕死,虽不说视死如归,也可以说,对死也不怕得要死,我深谙“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的哲理。 我在发烧的失眠中,忽然想到,我一根新买的小鱼竿,从磨漏的鱼竿袋掉了! 这根小鱼竿,虽然只值8元钱,但却是我心爱之物。我决定第二天,不管身体如何,也不管天气如何,我决定去寻找它。 早晨醒来,头有些晕,烧还没退,打开窗户,一股带着雨星的冷风吹进来,天还那么冷,雨也并没晴…… “找鱼竿,还去吗?”我犹豫了,问自己。“去,干嘛不去!物可丢,人不能丢!天可凌人,但不可凌志!” 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蠢得欠揍的,但死不悔改的性格。 我忽然想到《非诚勿扰》人孟非的一句话:“人不作死,轻易不会死!”,不禁哑然一笑。 人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我要说性格也决定死法,我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