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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再见葛维乔的时候,是下决心不再与她见面的。他告诫自己,只有在想象里爱情才能天长地久。
“我是来辞行的。”他说。葛维乔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了,您是伟大的诗人、著名的童话作家,不过现在看来,您在自己的生活里是害怕童话的。您缺少爱的力量和勇气,哪怕只是一场短暂的爱。”“这正是我的痛苦所在”他说。
葛维乔双手捂住脸,指缝中渗出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天鹅绒的连衣裙上。安徒生扑到跟前,伸出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亲了她的嘴唇。从此再也没见面,但俩人终生互相思念。
安徒生逝世前说“我为我的童话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为了这些童话,我断送了我的幸福,我错过了时机。当时我应该想到,无论童话多么有力,多么灿烂美丽,都应该首先让位于现实”。 或许应了那句话,错过本身是一种常态,我在南极圈定的闹钟,你是印度洋误点的风。
这两天的台湾之旅,和我想象中有一些偏差。或许这就像数学上的“极限”,你无限接近却始终无法触及,不管你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或许等你搞懂了,却又错过那个时间,错过那个定义域;或许你似乎终于等到那一刻,却发现它根本不存在。 心里某种小情结的作祟,我毅然向导游请了半天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寻找我少女时的梦。连续辗转了两三个地方,从皇冠出版社,到春光出版社,才终于找到,找到琼瑶阿姨的“真迹”,只可惜没有见到她本人。十年前读她的故事,沉浸在她构画的雨濛濛的一帘幽梦中,而今我来到她的城市,走过的她走过的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可当我匆匆忙忙到了的时候,工作人员说刚走,我感觉就像错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临来之前想起儿时的伙伴在台北,大概是距离远了,始终没有再联系过。当我第二天,辗转台中,才知道她的消息,原来我住的酒店距离她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而我们就这样随着我的旅程的推进,刚刚牵拉的联系就这样忽然的断了,可能一断就是十几年,甚至是一生吧。如果能够早一点知道,我们此刻或许会坐在某个放在清旋律的咖啡店,喝着果汁,嬉笑着,互相调侃儿时对方的丑事吧。而我们,就这般错过了。
昨天半夜,台中嘉义两次地震,尽管不严重,但仍有震感,能清楚的感觉到有重物落地,我吓坏了。可能当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不会有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迫感和满不甘心的遗憾。我还有还多未去的地方,还有好多未了的心愿,我还有他,我心心念念的这个人。虽然只有一眨眼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辈子。在这一瞬间,脑袋里回放着往日的一幕幕,快速的切换,想到我珍贵的记忆,想到我珍贵的心愿,想到我未了的,挚爱的,心心念念的爱人。 当突然的威胁远去,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呆坐在床上愣了一会,满脑子是我那些将做未做的遗憾。或许,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但这一刻,我真的只想紧紧的抓住。当我电话里听见他熟悉的声音,波荡的心才渐渐有了归宿。或许,错过是一种无常,但每一次错过,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更好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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