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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内,曾给初高中应届考生辅导过化学,配平化学方程式又恰恰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当即在小黑板上,用中日两国相混杂的“协和语”,连说带写,只用七、八分钟,就讲清楚了配平方程式的奥秘。 石井先生带头鼓掌,道子高喊:“wakada,sigouyi!(明白了,真厉害呀!” 那天,我在石井家逗留了大半天。先是给道子辅导化学,接着,小女儿雅子,拿来一本生物课本,说她要考试了,说她名词解释总丢分,让我给压几个名词术语,我给她压了“复眼”和“获得性”两个名词。再接着,大部分时间,都被美惠所霸占。 说心里话,三个女孩儿,如果按我的喜爱排序,位置是倒过来的:首先,我喜欢最小的,她温和淑静最像其母,其次是二号姑娘,她坦率幽默、憨态可掬,最后是老大,她聪明伶俐、任性霸道,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傲气。 我与美惠单独接触时,摆出一副严师的架势,我反客为主,对她严加考核,首先考察她学中文的目的,她也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出于专业的需要,她说,她是学国际政治的,对中国的政治很感兴趣,她想在横滨大学毕业后,到北京大学留学,研修中国政治学或者法学。 在一次闲谈中,当她得知,我的儿子正在北大学习国际法,她好像很感兴趣,几次询问他的情况,芳子似乎也有类似的雅兴。 一涉及到这类话题,我眼前就浮现出川岛芳子以及后继中国影视中经常出现的凶残而美丽特高课女特务的形象,心头就不寒而栗。我心中暗想,这样的秦晋要不得,还是敬而远之、退避三舍为妙。 当晚,我就把到我石井家所见所闻、所感所想,一五一十地向我的好友董春做了汇报,说到我的疑虑和顾忌时,我甚至很激动,可是,老董听着却很平静。等我说完,老董说:“怎么?你好像有些不愿意去?” 我说:“我惊疑不解的是,他们那种绑架式的行事作风,我事前并没有答应去他家做家教,可他们却把去他家的路线告诉我,对他家孩子的辅导也做了安排,就好像我必须去似的……” “这不好吗?”老董反问道。“这家可不容易进哪!你被人家认可,是你老兄荣耀和幸运哪,你可别不识抬举呀!再者说,我早就替你答应了,你就乖乖地去吧!” “啊?你替我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那个石井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哪,他是日本赫赫有名的书法家呀!”老董说道,“你老哥再过几个月就回国了,我希望你在临走之前,能给咱们寮的留学生挽回点面子,看来只有你老兄,能担此重任啦!” 老董告诉我,这家连续辞退寮内三个去作家教的留学生,有两个由于业务不精,学养不深;有一个因为死活不要报酬,人家怀疑他别有用心。 老董对我的期望值很高,希望我无论如何能在石井家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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