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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糊窗棂影影绰绰,晃动着女人发髻。 酥油灯下,她杏眼圆睁,比灯亮。 怀抱一颗男人头,用头号粗针,吃力地往断首脖腔上缝。 人皮坚韧,很滞针,手指沾血,直打滑,这女红,谁见过? 她嘟嘟囔囔,像说梦话。弟呀,你盗赃官救灾民,被砍了头……。 弟呀,在姐怀里,你要像个乖孩子,忍着点儿,让姐还你个全尸。 那个女人说了,你死她也不活了,要为你殉葬;可我还得活着,为你报仇。 弟呀,你眼睛咋动了呢,弟呀,你可别吓唬姐呀,让姐缝完吧! 女人浑身一阵麻冷,再也缝不下去了。 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一股冷风把酥油灯扑灭了。 进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知是人是鬼,她一把夺过男人的头,摸着黑缝完最后几针。 第二天凌晨,警察局传出新闻:昨夜西关杀人场出事了,被斩首的江洋大盗尸首丢了。有人看到,盗走尸首的,是两个俊俏的女人…… 第三天凌晨,一个穿孝女子,提颗血淋淋的人头,翻过知县老爷家高墙。 后来,那女子成为赫赫有名的飞贼,相传,关东女匪驮龙,还是她嫡传弟子呢…… 这个老掉牙的故事,在夏夜的场院,躺在老祖母的坏里,已经听过n十1遍了。那时,还没出现赵一曼和江姐,那个为情人缝头的女飞贼,就成为姑娘时代的她,唯一崇拜的女英雄。可惜祖父不是贼,她一辈子也没有得到为爱人缝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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